这事在小区里也是大新闻了,晚上季新月老公被她疼哭的声音弄醒,打开灯一看就是满床的血,吓得在业主群里求爷爷告奶奶地借船。
当时水还没退去,至今仍然有湾鳄和蟒蛇下落不明,没人敢冒这个险。
但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摆在眼前,不管又有些于心不忍,最后是冉遥调了一艘船过来送她去医院。
好在现代医疗技术够给力,加上亿点点运气,母女二人成功活了下来。
但孩子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季新月人也垮了,虚弱得不行,更别说奶水了。
官府对新生儿有补贴,每月有一罐奶粉正常价格的购买权限,对孕妇和新手妈妈也有每月一斤红糖桂圆红枣的补贴,但这些东西哪里够用!
季新月一家几乎是掏空了家底才把母子从阎王殿拉回来。
高价婴儿奶粉最便宜的要三千块钱一罐,他们家已经吃不起了。
只能从母乳方面下手。
“也想过用小米粥喂,以前穷的时候小米粥也养活了不少小孩。但是、但是我们囡囡身子骨这么弱,喝了一次就拉稀了,不知道是不是小米的问题,但她这么小,我实在是不敢给她试了啊!”
大概是压抑到了极点,季婆婆叽里咕噜地就把家里的难处都说了。
“月月——我儿媳妇吃了药,照理说最好别喂母乳,但、但这实在是没办法了呀!”季婆婆说着说着就流泪满面了。
“我听说有卖猪的,立刻跑下来了,谁成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我可怜的囡囡啊!”季婆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卖猪肉的大姐也听哭了:“老姐姐,我也不知道你们家是这个情况!要不然一定给你留着啊!”
她家以前是开养猪场的,虽然苦点累点,但赚得也算不错。今年把养殖场规模扩大了一倍,养了三千头猪。
“整整三千头啊!全被冲走了!”她心疼地直锤胸,“六月的时候官府就开始收猪,但那个时候母猪刚配完种,大部分公猪也没到出栏的时候,就想着再等等。结果等着等着雨就来了。”
“那水啊,你是真的没瞧见,我刚和儿子商量着把猪宰了能卖多少卖多少呢,泥石流就来了!官府通知我们撤离,但我们还有三千头猪啊!救援船就那么点,我抱着一头猪仔还没厉害村子,泥水就冲下来了。三千头!三千头啊!”
她不断地重复着“三千头”眼睛通红。
“家里刚盖了三楼的小别墅也没了,还欠着银行一百万的贷款。眼瞧着连饭都吃不上了,只能狠狠心把最后的猪仔卖了。”她说着一脸的心疼,“猪仔跟着我们一家也没啥吃的,四个月就长了十斤。宰它的时候才这么小。”
她比划着,也就一个能抱在怀里的大小:“我什么时候养过这么瘦的猪啊!它都没长到大肥猪,就被宰了拿来卖!”
两个老人再也忍不住,抱在一起哭,哭她们的命苦,哭未来的渺茫,哭日子究竟怎么样才能过下去。
饶是俞悦桐心硬如铁,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叹气。
这场大雨中,遭罪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如果一桩桩一件件的数,那根本数不过来。
俞悦桐等她们哭得差不多了,才安慰道:“水退了,向未来看吧。日子再难都得过下去不是?”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Z国人可以说最能吃苦也最能承受磨难考验的一群人,外面炮火冲天,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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