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河坐正,指了指门口站着的警服人员,他语调明显在强压着情绪“如果你能配合,对我们双方都是……”
“谢引川怎么样了?”
谢引河蓦地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井良。半晌才似笑非笑地挤出几个字,“井良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井良偏过头,他听出谢引河的意思,如果他不配合,就没办法得到任何关于谢引川的消息。男人瞥了眼。不过看谢引河的状态,谢引川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聚众斗殴,他不小心卷进来了。”
井良斟酌用词,说的很慢。
谢引河冷着脸,他手上的短信在井良面前一晃而过。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这条短信中出现了你的名字。而谢引川接到短信后就从学校大会上请假,好几百个人可以给他作证,紧接着他就出了意外。”
男人嘴唇颤动。
他该想到,宁戈的手段。
但他没想到,谢引川会成为天平上另一端的筹码。
谢引河反复又问了两次,井良却半个字都没再说出来。
门口警服的人交谈后,谢引河又走进来,神色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井良。
“你还要把他害到什么地步。”
谢引河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绝望,“一次两次,谢引川只要出事,都是因为你。”他没等井良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他本来有最好的未来,他比我还要聪明,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谢引川从ICU推出来时,医生说钝器的铁屑进入了他的脑袋里,就算他好的像没事人一样,也会留下终身后遗症。”谢引河手指冰凉,“如果运气不好,再睁开眼,谢引川就是植物人,或者偏瘫一辈子。”
谢引河抬起头,声音难以掩盖的愤怒,“你到底还要把他害到什么地步!”
井良几次张了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什么也辩驳不了。
男人扭过头,发狠咬住了口腔内软肉,疼痛刺得明明要落下的眼泪又被眼睛消解不少。内疚感像是一把柔软的细绳,层层叠叠交织成不同的形状,环绕在男人的脖颈上,他被勒出血红的痕迹,满嘴浸出鲜血,也一声不吭。
窒息感的厚重包裹下终于漏出一个眼睛大的小孔,男人拼命地喘息着,他看见谢引川的哥哥,谢引川的父母,他看见自己。
他内疚,却不后悔。
“我会……去处理。”
谢引河走到门边时,忽地听见井良哑着嗓子说了这句。他嗤笑一声,疾步走到病床前,看着伤势很重面色苍白的男人,缓缓地说:“井良先生,我找人调查过你。”
井良神色划过一丝阴冷。
“不提你的璀璨过往。你名下唯一曾经拥有还以极低价卖出的房子,被谢引川买下来,他可能告诉你了。但他应该没说,那笔钱是我用来赞助他出国留学的费用。”
谢引河面露讥讽,“他说了吗,他要为你放弃自己唯一的机会。”
井良避开谢引河的目光,一言不发。
“算我求你……”谢引河站在门边,咬了咬牙,“放过谢引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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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虐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了却只能看着事情发展的亲哥
第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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