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
“……别,我也舍不得你。嗯,周河源走了?”
宁戈神情玩味地看向井良,“这么快把他送走,担心他还是担心我啊?”他明显知道对面男人的回答,却不紧不慢等着对方开口。
“您的酒水。”谢引川突然出声,他站在包厢门口,眼神低垂。制服妥帖地勾勒出上半身的形状,配上那张脸……
宁戈换了个姿势,他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有些轻佻地问:“你多大了?”
旁边的男人微微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谢引川没作声,只是低垂着头站着。
宁戈往后一仰,伸手便揽住井良的肩膀,整个人黏了上去。他贴近男人的脖颈,像是嗅着什么似的,见井良露出一丝不耐烦,手上反而更用了力气。
“雏儿,不如我的井哥,是吧。”
宁戈半躺半卧似的,枕在井良怀中,他伸手摹着男人的眉毛,眼里露出点心疼的意思,“井良,这还疼吗?”
“哐哐当当!”
半托盘里的酒水倾撒下来,连带着玻璃渣子,洒在宁戈的裤子和身上。
谢引川站在旁边,神色冷淡地张了张口。
“我不是故意的。”
带着冰的酒水一下子便浸透了宁戈的衣服,他坐起来刚要发火,手掌便摁在那堆小玻璃上,顿时黑了脸。
手掌没扎破,宁戈抬脚就踹。
谢引川蹲在地上,垂着头捡玻璃渣,他浑然不知。
这一脚踹在了井良的小腿肚上,结结实实踹出个鞋印。井良眉头也没皱,他回头看着余怒未消的宁戈,无奈地问 :“你打算在这闹出人命?”
宁戈横着眉毛,面庞的扭曲减轻了不少,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服务生,才转回视线到井良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在这……”
话没有说完,井良便先伸出了手,“换个地方,我们继续?”他温声劝慰,神色说不出的无奈。
酒瓶的玻璃碎片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划到手。
谢引川听着井良的语调,手掌一点点对准尖锐的部分摁了下去。刺痛感让他浑身绷紧,瞳孔骤然放大,年轻男人把闷哼吞入肚子里,眼睁睁看着大块的碎玻璃渣生生嵌入手心,红色的血几乎要烧掉他的视线。
井良离开前,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谢引川。
他只看见沉默的背影。
下班已经到了凌晨,长期的休息不足外加神经焦虑,谢引川站在等车的门口,恍惚地以为看见了井良的影子。
他知道井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会对方应该还在包厢里和那个叫宁戈的男人谈生意。
谢引川几乎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出了血。
谁知道他们还会干什么别的。
“没看见我?”
谢引川蓦地一怔,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打招呼的井良,摇了摇头。
即使过了几年,井良依然能从谢引川的脸上看到熟悉的表情。
他在委屈。
井良沉吟片刻,话停在嘴边,视线却死死盯住一处。
纱布裹着还透出鲜血的手掌。
“我不小心割到了,跟你的宁戈没有关系。”谢引川抢在前面,冷着声音,慢慢地把手藏在身后。
他就是要故意说,井良越错愕,他越有机会。
可惜。
井良顿了顿,当做没有听见谢引川话里的讥讽。他没必要解释,尤其是对谢引川。
“你欠了多少钱?”
年轻男人听到这句话后,眼睛咻地红了一圈。
哪怕伤口是跟宁戈有关,也不能让井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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