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嫁?真扫兴。十三年,该存在的问题依然存在,她怕也没那么长情。
钟莹伸了个懒腰,从床头柜上摸起传呼机看时间,发现处在关机状态,这才想起昨晚释放热情时它一个劲响,便随手关了。
边开机边偷看钟静,夜里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呢,等会儿一顿臭骂跑不掉。
很意外,传呼机里接二连三跳出来的号码全部来自许卫东,从九点多一直打到十一点,是遗漏了什么东西?今天说好了还会过去,他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许卫东不是守规矩的人,但有一样好,挺勤力,从不睡懒觉,该工作工作,该玩玩。这个点应该起床了,钟莹蹑手蹑脚走去客厅,拨通了他的新大哥大。
那边懒懒应了一声,听到是她,立马精神起来,连珠炮似地问出了一串问题。
钟莹很淡定:“你那边有人吗?找个没人的地方,或者来海甸我请你吃早饭,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
“你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我马上要上班,哪有空听你废话。”
“关于小柔姐的。”
一小时后,钟莹坐在许卫东新换的四圈车里吃包子,捏掉腿上的一根粉丝,她看了眼旁边阴着脸的男人:“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小柔姐也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不过你别怪她,她父母都在建溪,苏二叔家就算她娘家了。以你的脾气知道这事儿肯定不允许那娘俩再登门,对她来说丢脸又伤心,体谅体谅她远嫁的难处吧。”
许卫东恨恨砸了一把方向盘:“我体谅得了吗?她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骗我说苏燕云得了胃病,我还寻思什么胃病严重到要休学的地步,结果是弄了个疯子成天陪在身边啊!这不出事则已,一出事那就是一尸......”
“诶!胡说什么呢!”钟莹打断他,“苏燕云还没病到识人不清胡乱下手的程度,况且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得了精神病。苏二婶拿给小柔姐看的病历上说她只是睡眠障碍。”
“障碍她姥姥!跟踪骚扰潜伏搞破坏,这特么还不是精神病?比你精神多了!”
“......她巴着小柔姐的目的是为了见晏宇,”钟莹思路异常清晰,“我一直怀疑她有严重的臆想症,只要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她就不会犯病。昨天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她根本不看我,当我不存在,只在我跟晏宇黏糊的时候,她才会有点反应。这种人不是特别凶残,但是很恶心,就像个鬼影子长久地潜伏在晏宇周围,靠窥视他的一举一动来获得平静和安慰。上次暴露,正是因为她找不到晏宇了,狂躁的症状就显现出来了。”
许卫东听得鸡皮疙瘩直起:“变态。我说她怎么那么爱来我家呢,每次和小柔谈起晏宇,或者谈起你,她都在一旁听着。”
“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事儿,让我更肯定,她并非小柔姐说的整天躲在家里郁郁寡欢,她对晏宇的监视又开始了,可能就是从得知我们要结婚的消息之后吧。而且变态程度还在升级,她可以不靠近晏宇,但也不能允许他属于我,或者说,不能允许他属于任何人。”
钟莹哼哼冷笑两声:“那天我们没领成证,否则我真不一定还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儿,暗箭难防啊。”
许卫东看看她:“所以你们没领证没结婚,一直以来都是在骗我?”
钟莹不置可否:“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想让苏燕云绷不住犯病彻底暴露,我需要你的配合。小柔姐那边你就瞒着吧,她只会坏事。”
“嗯。”许卫东点头,忽然又瞪圆眼睛:“什么?让她犯病?”
钟莹目露凶光:“不让她犯,你还想玩精神病养成啊?”
尽管有钟莹的安慰,许卫东还是不放心苏小柔和苏燕云单独相处,一上午打了几个电话回家,又请申阿姨寸步不离陪着她,把苏小柔弄得又喜又烦,跟苏燕云抱怨:“你姐夫越来越缠人了。”
“姐夫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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