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偌大许家,最后要靠嫁女来撑门楣呢。
逗钟静开心,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打着要为姐姐买送考礼物的名义,问老钟要了一笔钱,拉上李舟桥当苦力,在热烘烘的批发市场里逛了两个小时,买回一大包东西。
钟静问了几次,她都不给看,说那是给姐姐的惊喜。
七月六日晚,钟莹打开布包,拿出一件短袖衬衫,一条短裤送给钟静。
“批发市场真是宝藏,早没发现太亏了,明天你就穿这个。”
“这什么啊?”
“红衬衫,寓意开门红,穿着它你遇神杀神,气场万丈;紫内裤,谐音紫腚能行,所有难题都不在话下,洗一洗早上能干。”
“......”
钟莹不理姐姐复杂的表情,又从包里拿出几件衣服。
“明天我去送考穿这件旗袍,寓意旗开得胜;这是后天我要穿的,黄衫灰裙,再创辉煌,这是大后天我去接你......”
“等等。”钟静打断她,一把拉开她藏了两天的布包,里头还有一双新球鞋,一条连衣裙,一把洋伞,若干发夹发卡,各种颜色的头绳,背心短裤......
她看看钟莹:“这都是你买的?”
“嗯。”
“给我的?”
“呃......”
钟静冷笑:“只有红衬衫和紫短裤是我的?”
“喜欢什么拿就是了,我们姐妹不分彼此。”
钟静用手点着她,“你你你,假公济私有你的。”
“你看看你这个人,尽会胡思乱想,我的不就是你的?”钟莹嗔她一眼,拿起旗袍往身上比量,“料子差,线头多,绣花都是印上去的,十几块钱也只能这样了,好看吗?”
钟静再不情愿,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是穿上了那件红衬衫,检查文具和准考证的时候,裤腰被人猛一扒,吓得她惊叫出声。
钟莹笑嘻嘻:“我看看你有没有穿紫内裤,紫腚能行哦!”
钟静哭笑不得:“把我脑子吓空了,回来我揍死你。你这打扮的什么呀,花枝招展不伦不类,出去别说是我妹妹!”
跟这种老古板没什么可说的,钟莹我行我素,眼看着老钟骑自行车带钟静先走一步,颠颠跑去李家敲门:“舟桥,舟桥,走了!”
李舟桥一出门就愣在当场,傻瞪了她半晌,眼珠子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了两遍,喃喃道:“这是那天买的衣服啊,真好看。”
钟莹打着白碎花小洋伞,穿着粉色印花短袖旗袍,裙不过膝,身材玲珑有致,气质亭亭多姿。她配了一双双星白球鞋,没穿袜子,运动感顿生,冲淡了少女穿旗袍的媚俗气;头发挽出两个哪吒髻,余下的披散着,又平添几分活泼娇俏。
不怪李舟桥看傻眼,她自己揽镜自照时都觉得,这不是一个追求质感的年代,想烘托出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要靠搭配取胜。
钟莹啧了一声:“有眼光,快去推车。”
钟静考场就在本校,钟莹赶到时,校门口已然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考生并不是很多,但一人赴考全家相送,送来了还等着接,把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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