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层薄薄的灰雾。护士略带急促地呼吸,神智有一些模糊起来,有一瞬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他察觉不对,从医疗道具箱里拿出一枚注射针扎在手臂上,整个人清醒不少,就听白鹰的声音说:“找到了,她在这。”
黑猫变成了四楼的住户,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正在忍受“丈夫”地打骂。
那“丈夫”一张脸被灰暗遮蔽,仍能看出狰狞,口中污言秽语,在说抓到妻子和奸夫在房间里,现在要打死她。
护士看着黑猫那张脸露出瑟缩痛苦的眼神,冲上去阻止了男人的打骂,他将男人踢开,转身去扶黑猫,却发现自己和她身体接触的地方也在慢慢变灰。
熊大闪着淡淡金色光芒的刀砍过那个狰狞男人的身体,将他切成两半,但是随着男人像青烟一样消散,熊大也带着满脸惊愕消失在空中。
“怎么回事……”话音刚落,护士也原地消失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协会派来的玩家,不记得自己刚才还和队友遇到了诡异,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认知,他是住在田字大楼410的住户。
他毕业没多久,但没有工作,他喜爱音乐,但找不到出头的方式,他有一点才华,但比起那些音乐天才,远远不够。
他依靠抱着吉他在街头卖唱为生,租住在廉价混乱拥挤的田字大楼,这里住着附近红灯街区的女人们、住着催债守赌场的混混、住着无处可去的穷人。
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令他痛苦无望,于是他为自己准备了用来自杀的药物。
他坐在自己省吃俭用买来的电子琴边,吃了药。
护士浑浑噩噩地,身体上的灰暗一层层加重。
畸人嗅到了巢穴里的人类气味,但是,她看看自己前面的衣服堆,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翻找起花裙子。
哪怕在这里,孩子的哭声还是非常响亮,并且越来越吵,这让她有点着急。
她找出来十几条花裙子,没有和那条被扯坏的裙子一模一样的,她只能带着这些花裙子回去。
千趁着妈妈不在家,又把不听话撕枕头的弟弟妹妹们揍了一顿,并且决定不给他们找新的枕头了。
妈妈回来,并且每条手臂上都拿了一条裙子,千看着那些花裙子,破涕为笑。
“妈妈,我好喜欢你哦。”千甜言蜜语,提出要求。
“妈妈我要洗澡,然后你给我换新裙子。妈妈你闻我,你闻我,我没有洗澡,快要臭了。”
畸人被她缠得低头闻她,又被孩子甜甜地抱住脖子,于是没能走成,还带着她和花裙子去找地方洗澡。
“我不要淋浴的洗澡,我想要泡澡,要有浴缸的那种,我想玩水。”
畸人只好带她在某个房间找到了一个大木桶,放水给她洗澡。
“妈妈,我想要小鸭子陪我洗澡。”
“妈妈,这个沐浴露味道不好闻。”
“妈妈你看,我头上好多泡沫。”
“哈哈哈哈哈哈!”
孩子洗澡时能尽情玩水,开心得不停咯咯笑,洗澡水溅了畸人满身,连她长长的黑发都打湿了。
而且千深谙拉扯之道,在把妈妈打湿之后,觑着她的表情,又殷勤地仰头对她说:“我帮妈妈洗头发。”
完了又拧一拧毛巾,伸长了要给妈妈擦脸。
畸人低头让孩子擦了擦脸。继续给孩子擦洗身体。
洗完穿上期待的花裙子,刚才还快快乐乐的千垮了脸,要哭不哭地对妈妈说:“裙子太大了,呜呜。”
那该怎么办呢?
畸人抱着孩子满大楼去找针线,要给孩子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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