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
理应是自己的血液十分可口的缘故,酆如归素来极为喜欢与他亲近,但眼前的酆如归却是不同,姜无岐全然不信酆如归的说辞,复又道:“你当真无事?”
眼见姜无岐愈行愈近,酆如归飞身越过姜无岐出了一丈开外,又回首笑道:“走罢,我们去寻秦瑶。”
姜无岐不知酆如归究竟出了何事,但酆如归既安然无恙,又不肯与他提及,他也不便追根究底。
他跟上酆如归,片刻后,俩人便到了咬春楼。
那秦瑶正坐在咬春楼的大堂中,饮着一碗人血,她足边横着一具尸身,尸身是被割喉而亡的,鲜血漫开,润湿了其下碎作一地的卖身契。
她瞧见酆如归与姜无岐,客气地招手道:“过来坐罢。”
酆如归施施然地在秦瑶身侧坐下,见秦瑶唇上沾满了猩红,指了指那具尸身问道:“他对你做过甚么?”
秦瑶双目现出一片茫然:“是他将我绑了,困于这咬春楼。之后,嬷嬷要我接客,我不从,又是他剥光了我的衣裳,将我从头到脚抚、摸舔舐了一番,逼我就范……”
她的嗓音陡然拔高:“要不是处子之身值钱得很,我怕是……怕是逃不过他的凌辱!”
酆如归闻言,心知自己不慎揭了秦瑶的伤疤,赶紧致歉道:“抱歉。”
秦瑶淡淡地笑道:“我死后,为留于这人间,与不少陌生男子交合,我早已不是我自己了,脏得很,你何须致歉。”
话音落地,她又道:“我已听说你们在这咬春楼打探过我与苏晴了,现如今,我心愿已了,便也不作隐瞒,你有甚么要问的,便问罢,我知无不言。”
酆如归沉吟着道:“你可是一开始便知那梁景文床榻下有一暗道可通往密室?”
秦瑶饮尽手中的那碗人血,而后舔去唇上的猩红道:“我非但一开始便知那梁景文床榻下有一暗道可通往密室,我还知密室内藏有他与陆元柏贩卖妙龄少女后,分赃所得的金银。”
她停顿了下,扫过酆如归与一旁的姜无岐:“我信不过你们,我不能容许我的计划有一丝一毫的变数。”
“你信不过便信不过罢。”酆如归含笑道,“我们本也防备着你。”
秦瑶低笑一声:“你们如今来寻我,又是所为何事?”
酆如归不忍地答道:“我与道长望你能不再害人。”
“不再害人,我便留不得这人间了。”秦瑶无奈地道,“其实我亦不想留在这肮脏的人间,我仅仅是舍她不得罢了。”
酆如归目生怜悯,规劝道:“你若是再害人,你的罪孽便再难赎清,你永无投胎转世的一日,连畜生道都进不得,不是平白惹她心伤么?”
秦瑶苦笑道:“她爱的是那梁景文,只将我当作妹妹看待,我与她又是多年未见,她断然不会为我心伤。”
俩人说话间,有十数位女子从楼上下来,每一人俱是身着素净的衣裙,不施粉黛。
她们朝着秦瑶盈盈一拜,便出了咬春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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