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姜无岐竟是将一只手覆在了酆如归肩上,催动内息。
热度从姜无岐的掌心传了过来,酆如归登时周身发热,又起了些白气,不多时,一身的红衣便被烘干了。
酆如归直觉得每一分皮肉俱是姜无岐的体温,霎时连手中的钟水饺都端不稳了。
姜无岐将那险些坠地的钟水饺接了过来,温言道:“你小心些,勿要将这钟水饺摔了。”
“这碗与这调羹都是你从店家借来的罢?倘若被我摔了去,你可是要破费了。”酆如归分明知晓姜无岐是关心于他,却不知自己为何一开口便这般刻薄,许是姜无岐太好欺负了罢?
姜无岐摇首道:“并非如此,我看你如此喜爱这钟水饺,若是摔了,你便没得吃了,那店家生意繁忙,你须得再等候许久,贫道才能将新的钟水饺买来,且这钟水饺还热着,烫伤了你便不好了……”
酆如归以指尖虚虚地抵着姜无岐的唇缝笑道:“我乃是修行千年的恶鬼,哪里会被这点温度烫伤?”
姜无岐认真地道:“纵然你不会被烫伤,但这钟水饺汤汁里有肉汁,又有红油、芝麻、蒜蓉、小葱,汤汁溅起来也定会污了你的衣衫。”
这番话于姜无岐而言并无他意,但于酆如归而言却近似于甜言蜜语。
在适才姜无岐言语间,酆如归的指尖被迫沾染上姜无岐的气息,这时滚烫得厉害,逼得酆如归急急地将那指尖收了回来。
但那指尖却被姜无岐捉住了,姜无岐一手端着钟水饺,一手掌心向上,贴着酆如归的指腹,低首问道:“你这手背上怎地会有伤?”
这手背上的伤是那陆元柏抓的,并无大碍,不过浅浅的数条,早已不往外渗出血来了。
酆如归便将他当时与陆元柏之事细细讲了,又道:“我无事。”
“那便好。”姜无岐松开酆如归的指尖,将钟水饺往酆如归面前一递,“吃罢。”
酆如归非但不接,还耍赖道:“这碗太烫了,我端不住,你喂我罢。”
这酆如归方才还道他乃是修行千年的恶鬼不会被这温度所伤,而今却又道这碗太烫了,端不住,姜无岐无奈地一笑,执起调羹,将钟水饺往酆如归唇边送。
酆如归未及上唇脂,但他的唇色原就嫣红,染上了点红油后,更是鲜艳欲滴,他张口去吃钟水饺时,又会泄露出点舌尖来,那舌尖竟是较他的唇色绮丽上许多。
姜无岐却是心无杂念,按着酆如归进食的速度,将钟水饺一只只地喂予他吃。
一碗钟水饺很快便仅余下一只,酆如归口中还有一只钟水饺未咽下,便摆摆手,口齿含糊地道:“姜无岐,你吃罢。”
姜无岐柔声拒绝道:“还是你吃罢,贫道禁绝荤辛。”
酆如归沉思着道:“禁绝荤辛?据我所知并非所有道士都不食荤辛,三净肉便可食。”
三净肉,即不见杀,不闻杀,不为己杀。
姜无岐笑道:“你所言不错,但依恩师所定下的规矩,贫道连三净肉都食不得。”
“好罢。”酆如归也不勉强姜无岐,便就这姜无岐的调羹用完了最后的一只钟水饺,其后,他却是抢过姜无岐手中的瓷碗与调羹,将调羹丢进瓷碗当中,又将瓷碗放在一旁。
姜无岐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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