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岐拨开酆如归凌乱的额发,酆如归的眉眼登时展露了出来,这是一副惑人心神的眉眼,与这般迷茫的神情着实不般配。
酆如归用面颊蹭了蹭姜无岐的小臂内侧,迷恋着道:“你的血液很是香甜。”
“你要再吸食一些么?”姜无岐将指尖又送到了酆如归唇瓣,纵容道,“你无须忍耐。”
那瘾已近乎被他压下去了,方才他假使不作忍耐,他早已将姜无岐拆骨入腹了,姜无岐哪里会有命在,哪里能与他说话。
酆如归这般想着,探出嫣红的舌尖来,舔舐了下姜无岐的指尖,而后轻声笑道:“我要是如你所言,你此刻已在我腹中了。”
“你不会如此。”姜无岐只当他戏耍于自己,也未在意。
唇上的破口复又溢出了血液来,酆如归舔舐着,与此同时,含含糊糊地道:“不知那毁容女子与梁景文可有牵连。”
恰是这时,毁容女子惊叫一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休想……”
俩人齐齐地朝那毁容女子望去,可惜她并未醒来,而是在梦呓,想是梦见甚么可怖之事,或是不堪的回忆了罢。
姜无岐这才答道:“贫道不知。”
酆如归端详着姜无岐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又吸食了你的血液,抱歉。”
姜无岐安慰道:“无妨。”
忽地,那毁容女子的梦呓在俩人耳侧炸了开来:“梁景文……梁景文……你别过来!”
酆如归瞧着姜无岐道:“她果然与梁景文有牵扯。”
姜无岐点点头:“待她醒来再问个仔细罢。”
酆如归走到桌案边坐了,一手支着下颌,半捂住口,一手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略显困倦地道:“许梁景文的密室曾关过她。”
姜无岐劝道:“你不若先回房歇息罢。”
“不要。”酆如归右边面颊贴着桌案,“我要与你待在一处,我怕……”事情有变。
酆如归那瘾发作过后,便极易发困,还未说罢,他已然睡死了过去。
未免酆如归着凉,姜无岐脱下道袍来,盖在酆如归身上,他自己则身着中衣在窗边打坐。
方过卯时,天色渐亮,东方浮出一线鱼肚白来,酆如归转醒,随后便觉察到自己身上披了姜无岐的道袍,他心中生甜,半阖着眼,含着睡意,去窥姜无岐,不料,竟有一物从窗外露出一只头颅来,发丝肮脏,面上无一块好肉,正是那诡异的活物。
姜无岐亦闻到了其气息,从打坐当中,回过神来,又站起身盯住了那活物。
那活物出声道:“梁景文在何处?”
这语调不似活物能发出来的,倒似极了那不知所踪的女鬼。
——显然是那女鬼恐一现身,又被俩人制住,便将眼前的活物充作媒介,向俩人索要梁景文。
酆如归以指尖轻轻地敲着桌案,好整以暇地道:“梁景文在哪,我与道长如何能知晓?”
女鬼急急地道:“酆如归,你不必狡辩,你不慎在梁景文房中遗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