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纪韬他们离开了很久,越书培才撑着地,慢慢站起来。
经过护士站时,小护士叫住了他,说有个叫“黄悯”男人来找他,在门口等了很久,见他迟迟不归,留下一笔钱和一封信走了,托她转交给越书培:“这是他的电话号码,他还没走远。”
越书培拨通了那个号码,与黄悯约在病房里见面。
他们交谈时,病房门自始至终开着,而保镖在门外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保护越书培的安全。
越书培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简伯明干过这些伤害你的事。”黄悯自责道,“他是我初恋,后来因为家里的压力和我分手,简家倒台后,他又追到香港要复合。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恩怨,你要来旅游时,我和他报备了这些天的动态,没想到他会给简雄易通风报信,绑架你。”
“后来,我怀疑他又出轨,在查他的手机时,看到了聊天记录,我才知道,是他害的你被绑架。”黄悯不肯收回银行卡,“你不收下,我不安心。”
“这些事,是我和简伯明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越书培说,“黄哥,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只是之后我要收拾简伯明,希望你不要替他求情,而我也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手下留情,放过他。”
送走黄悯后,给陈助理发了个消息,请他在程纪韬睡着后帮他留出时间来。
他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和清醒状态下的程纪韬和谐相处。
傍晚,他做贼一样悄然来到程纪韬的病房,确认程纪韬在熟睡后,便熟练地坐在病床旁。
病床的书桌旁是敞开的相册。
越书培并无意窥探他人隐私,只不过不经意瞥了一眼,发现一厚摞相册里全是自己回国后的生活照。
从拍照角度可以看出都是偷拍,而摆在他照片旁边的则是程纪韬在相同位置拍的照片。
季节变换,着装打扮也随之变化。
越书培这才终于相信,程纪韬这些年,悄悄来过许多次。
他手指还捏着相簿,程纪韬已缓缓睁眼,惊喜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握得很用力,用力到捏得越书培骨头疼。
“我果然是在做梦。”他笑了一下,很满足的神情,乞求似的对越书培说:“梦里就不要躲我了好不好?”
见越书培没反应,他又得寸进尺地想起身去抱抱越书培,可身体条件不允许,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身子半坐起来,佝偻着腰,却倔强地不肯躺回去。
越书培见他终于清醒了,手没有收回来,放任他握着。
两个人静默相对,过了会儿程纪韬开始讲起他昏迷这段时间做过的梦,光怪陆离,半真半假。
越书培发现,他与程纪韬在清醒下的相处,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好久没看到你在我面前笑了。”程纪韬很留恋地说,“知道你来看过我,不是梦,我死而无憾了。”
听见“死”字,越书培不高兴地敛起笑容,沉默了会儿,说:“那都是气话。”
“我是很恨你,但没想要你真的去死。”
“可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程纪韬笑着说,“我记得你在我耳边说,只要我醒过来,就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我清楚,比起你受我连累遭受的苦难,我这些小病小痛连赎罪都不够……”
“程纪韬,如果你是想要我因此原谅你,抱歉,我做不到。”越书培打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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