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俩人错身而过。他进入房间,对方闪身离开。
随着房门再次上锁,杨悠悠突然思绪空白。如果只是展赢一个人实施的整套犯罪她也许还有与之斗争的信念,可当她的对手变成复数,变成N+1个,她还有什么机会胜算可言?
目前为止她没有看清任何一个除展赢外的参与这次绑架的犯罪分子,这就意味着就算展赢被她成功送进监狱,哪怕证据确凿也很可能被种种原因轻判,而她,要怎么保证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能恢复以往?法律并非万能,甚至有时它的保护力度都不如棍棒。
展赢抱着她继续往屋里面走,然后杨悠悠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体感非常压抑的环境里。当她被放下,屁股挨着床垫一样触感的弹软垫子后,她又听见了锁链被拉扯的声音。
她警觉的朝左边转头。
“不用怕,只是些保证你跑不掉的小道具。”展赢扯了扯大约有他小拇指粗细的金属链条,试了试另一端焊接的结实度,之后满意的打开链条这一端衔接的项圈与锁。
项圈被精心设计过,外侧是一层坚硬的银色薄金属,里侧是不会伤害皮肤的棉绒,项圈的尺寸也不是很紧,留了至少两指宽的供活动的余裕。锁头是精巧的小铜锁,锁面上按照他的要求刻了一个‘赢’字。
“唔唔——”杨悠悠猛摇头不想被锁住,可她就算想反抗,也要对方真的给她机会。
当项圈被展赢仔细的扣上锁头,杨悠悠瘫坐在原地颤抖着不住喘息。她的口塞被解下,眼罩被掀开,身后绑缚的手铐也被打开。
无法描述她此刻的心情是何种苦不堪言,她快速退后拉开自己跟男人的距离,先急急扣上衬衫的纽扣,却无奈发现有两颗扣子不见了。
杨悠悠一手抓紧衣襟,一手大力扯着脖颈上的项圈,等发现无济于事之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已经绯红无神的如一潭死水。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找回思绪,迟钝的抬头看向近前还没有离开的的男人,然后汹涌的泪水迅速汇集在她眼中,掉落。
展赢又一次被她惊艳到,他屏住了呼吸,好像在害怕不小心惊扰到这一刻的美景。
“你没有对别人哭过吧……”他舍不得眨眼,伏身越凑越近,直到从她水盈盈的泪眸中能清晰看出他自己的脸,“别让我知道有谁看过,杀人处理起来很费事的……”
他在找到她之后就一直预谋着将她囚禁起来,要不是这房子装修费了不少时间,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本该在这里发生。这房子的每一处细节,都是由他长时间精心设计,最好的隔音材料,最合理的布局呈现,就连她屁股底下坐的这张King ? size大床,都是他找人定制的。
杨悠悠吓得眼泪都不敢掉了,为什么从他嘴里听到的每一件,别人说出来都带着愚蠢意味的词句,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那么真实恐怖。她也对他不止一次的动过杀人的念头,可她知道那终究只是一个泄愤的思想而已。
绝望干掉了所有无法实施的小心思,她没想过展赢会对她执着到这个地步。他所谓的‘喜欢’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无来由的精神疾病,可现在……她只能被迫顺着他的意思陪他一起疯,那是她仅剩的,唯一的出路。
可她的声音不见了,她不知道该用哪句话来开场。他是喜欢她的吧?他曾经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过,那如果她现在示弱求他,应该不算毁灭他心中既定的形象吧?她不反抗了,她顺从他所有的要求,他是不是就能少一点变态的强制欲望?
展赢舔去她眼中泪花,兀自压抑着想要现在、立刻、马上侵犯她的暴戾欲望,不能在这儿站着继续看她哭了,鸡巴硬的要炸,他隐忍的额际都绷起了青筋。
粗粗喘出一口灼气,他起身就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衣摆却被她突然伸手扯住。他顿住脚步,从她紧抓在他衣摆上的小手,慢慢看向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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