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可梦里哪来的嗅觉还有触觉,花瓣整朵掉落轻撞在她的肩上留下‘啪’的小小一声。她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手表中的秒针不停跳动,却连一格都没有动过,时间停留在下午两点三十二分的位置。
她挪动脚步,心中竟意外的平静。她不知道唯物主义的自己要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方向,却是神明听见了她急于逃离的心声。这世上真的有神吗?还是命运不过是想再捉弄她一次?她抬眸四处看去,四周都是老式的楼群建筑,最高不过七层。
未知让她有了惧意,可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不动,也只会让她更加害怕。
一路踩着落地的花瓣朝着前方走去,杨悠悠张望着,沿途她没有遇见任何人影,甚至连属于人该有的生活气息,这里都不存在。外置的晾衣架上全都空空如也,每一扇窗户都是深谙的,没有小孩子的啼哭吵闹,没有鸟雀叽喳的鸣叫……只有她踩动前行的脚步声。
这一切无疑是恐怖的,就像在哪个隐暗的角落里早已藏好了伺机而动的怪物,随时都有可能蹿到她眼前,一口将她撕裂吞吃。
杨悠悠没有停止前行,悬跳的心脏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紧迫的盯着她。她笃定不会太远,也许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也许,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幽静的迤逦道路远远落在了脑后,突然,她警觉回头,然后就看见成片的粉色桃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暗夜快速又安静的悄声吞噬。杨悠悠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凉意从脚底一路蹿上头顶,她僵硬的绷起全身的肌肉,结果等来的只是骤然降临的黑夜以及促降的温度。
天色彻底暗了,前方突兀的响起连续的‘啪、啪’声,然后道路一侧的路灯亮起,照出了一圈圈昏黄的光晕。一切变得更加惊悚难测了。
有人惧怕黑暗,有人不惧。杨悠悠以前身心都是后者,但是历经了事件之后,她的心还是后者,可身已然成了前者。她双手交叠抱住了自己定了定透寒的心神,既然这样费心的给了她指引,如果她还选择滞留原地停止不前实属太不上道,而且,她总要弄明白自己究竟来了什么地方不是吗。
空气冷得她忍不住想要朝手心呵气,竟然还有点儿庆幸自己穿了毛衣还加了外套。
走着走着,借着昏暗的路灯光线她突然远远看见了一块高耸的,有些熟悉的建筑雕塑。杨悠悠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当那块大型的雕塑终于近在眼前,当她看清那是脚踏祥云,朝着东方呈奔腾之姿的七匹骏马时,她突然想起,这里,是她十五岁以前生活过的白海市安意区。
这里,竟然是她过去生活过的地方。
杨悠悠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她站在雕塑跟前疑惑又某名心安的仔仔细细转看了一圈,可除了冷气凉风,路灯、树木、影子......她依旧听不见其他的任何声响。她压下了想要呼唤两声的想法,毕竟这里太过安静了,静的她连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儿不敢听。
她静静回想,当年她所居住的小区叫‘顺意四区’,眼前的公园,则是位于顺明一区与顺宁二区交界处,距离四区也就是她家,大约有三十分钟的路程。
以前她跟小伙伴来这里玩过,可是因为七匹马公园离四区有些远,再加上她要学习还要做家务,就算是寒暑假,能来这里玩闹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公园里此刻异常寂静,她咬咬牙,踏上了雕塑右侧的上行楼梯。
偌大的椭圆形空旷广场中没有人影,一圈健身器械围着广场边沿矗立着,左侧楼梯往左,是四个联排的公告栏,右侧楼梯往右是间隔五米远左右的数张长条木椅,周围的树木还看不出太多绿意,草坪也青黄不接。公园中没有灯,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与她记忆中被唤醒的画面紧密联系,她才勉强能勾勒出公园的大致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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