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愿意看到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现在就应将他关到地牢里。”李玄坤没有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在裴宁罗列完他的罪状之后,李玄坤的目光扫视过面前众人,冲身边的人发号施令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像是上位者慈悲的施舍。
闻言,秦鹤洲抬起头,眸中夹杂着抑不住的嘲讽之意,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李玄坤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竟一时语塞。
“我要是不认呢?”秦鹤洲停了下来,他一开口,整个太清宫内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殿堂之内,
“裴宁是你安插在其中的内应,蛟龙是你自己放入湖底的,九婴封印是你自己破的,叶闻哲的失踪,这一切都是在你计划之内的。”
他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骚乱。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一派胡言,”李玄坤倒也不恼,他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为了逃脱罪名连这种无稽之谈都能编造出来,此等荒谬的言论,难道会有人信吗?”
“我,南山派的掌教自毁根基,为的是什么?”李玄坤忽然怒喝道,音量拔高了好几个度,气得涨红了脸,“我列祖列宗几代于这南山洞穴之中看守这九阴封印,为的是这世间太平,我们付出了几代人的心血,又牺牲了多少?而......而你如今......竟......”
“我相信他。”
一道清冷的声音蓦地打断了李玄坤正在兴头上的慷慨陈词。
陆凌川自人群中走到秦鹤洲面前,挡在他与李玄坤当中,秦鹤洲望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愣,下一秒便听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李掌教所说的皆是你与裴宁的片面之词,这其中再找不出第二个证人。”
“更何况你还没解释,狩猎大会途中为何会突然消失一半的随行人员?又如何解释为何蛟龙会出现在你南山湖底,而你事先却完全不知,莫非李掌教是上了年纪之后,连眼神都不好使了,竟然对这大一个上古凶兽视若无睹?”
“只要我今日,还站在这里,就绝不可能让你将人带走,”说及此处,陆凌川环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眸底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我的人,只可能是我自己来管。”
闻言,李玄坤忽然笑着底下了头,笑容里透着一股哀愁,语调愤懑不平地说道:“陆凌川,因你这‘君子剑’的名声,我敬你三分,我原以为你是深明大义之人,却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包庇你这逆徒而颠倒是非,不明黑白,是我错了,是我看走眼了啊。”
他脸上哀痛的表情是如此真切,台下的人也被他强烈的情绪所浸染了,一时间将矛头直指陆凌川,
“‘君子剑’,是伪‘君子’的那种吗?”
“但你没听他说的那些问题吗?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我若是南山派掌门,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离谱之事,他这显然是为了圆他徒弟那番话扯出来的,欲盖弥彰的话你也信?”
“我倒要看看他今日还能怎么护他这个逆徒。”
......
这些话像尖锐的针一样传进秦鹤洲耳里,但站在他面前的陆凌川却依旧不为所动,就好像那些名誉、那些称谓、那些世人眼中的看法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殿内有清风拂过,吹动了陆凌川的衣袖,却显得他的背影愈发坚定,他看着李玄坤,目光好似能将人看穿一般,将李玄坤面上那层痛苦哀愁的面具给剥了个透彻,直直地望进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我要你,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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