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见状,阮觉不知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秦鹤洲抬眸看向阮觉,这是他头一回儿用正眼看阮觉,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挡着道了。”
阮觉皱了皱眉,“你什么意……”
他话音未落,秦鹤洲将手中的长剑一斜,剑柄抵在对方的胸口,阮觉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人群中出现了些许缝隙,秦鹤洲便从阮觉避让出的间隙中穿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向了赛场旁的灰衣裁判。
望着秦鹤洲离开的背影,阮觉气得咬紧了牙根,语调中带着一股怒气,他恶狠狠地说道:“他又算个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态度?”
身边有人拉住他的胳膊,劝道:“阮兄,别动怒,你待会儿赛场上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阮觉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觉得也对,这才忍下满腹怒火,忿忿地往回走去。
另一边,秦鹤洲往灰衣裁判身前一站,对方顿时感觉眼前拢下了一道阴影,有些发福的中年老道士缓缓抬起头,看向他,道:“这位道友,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宗门大比的整个流程,如果今日胜出的话……”言及此处,秦鹤洲顿了顿,“那三日之后会有什么比试?”
“你是下一场的那个参赛者伐啦?”老道士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问道。
“嗯。”秦鹤洲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啦?这就来参加比赛了啊,侬心真宽。”老道士“哗啦”一声拿出一卷羊皮纸,“唔帮侬港,你要是今天赢了的话呢,三天之后有一个狩猎灵兽和凶兽的狩猎大会,所有晋级者都会一道参加,到时候会公布计算积分规则的,侬晓得了伐?还有问题吗?”
秦鹤洲:“没了,谢谢。”
这老道士的方言说得他有些头疼,而他口中的“狩猎大会”应该就是那两人密谋中的“猎会”。
结合之前树林里那两人密谈的内容,时间和关键词都对上了,看来想要一探究竟,自己必然得赢下今天的这场比赛……
·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赛场周围逐渐坐满了人,不同于三级场的散漫无纪律,二级场乙组的比赛就显得正式多了,比试场地的中央被打扫得无比整洁,连片落叶也见不着,周围铺着玉石台阶,台阶的上方便是观众席。
老道士看上去也明显比之前的小胖墩专业多了,在他严肃而又认真地操着一口方言宣读比赛规则时,观众席上充斥着嘈杂的议论声,议论主要是围绕秦鹤洲的积分展开的。
在老道士身边的一块黑板上,刻着“100”和“5000”两个数字,前者是秦鹤洲的积分,而这悬殊的差距倒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由于三级场与二级场中胜出的人数皆为单数,所以需要抽签决定,而秦鹤洲和阮觉都抽中了落单的签子,所以两人便凑到了一组,这才导致这一荒诞的场面。
“你说今年怎会有此等奇事,这积分差得也太大了,我已经开始为那个一百分的感到尴尬了,你说他这是走运还是不走运呢?”
闻言,人群中又响起阵阵笑声,
“这不就是降纬打击吗?还记得上一届那个抽中落单晋级签结果被打趴下的人选手吗?好像门牙也磕掉,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笑声中又响起几声唏嘘。
就在这时,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老道士敲响了身边的铜锣,下一秒,周遭的议论声便立即消失了,场面变得一片寂静。
微风吹起场地中两人的发丝,秦鹤洲在场地中对上阮觉的那一刻,挑了挑眉,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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