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只拿他当孩子,亲摸都是点到为止,就连他换衣服也要避开,魏浅予不是很明白,他们的关系究竟是怎样。
“师兄。”他盯了梁堂语半晌,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忍不住压下声说:“男人到了二十四,是不是就不行了。”
“……”
梁堂语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迫切想把天捅个窟窿出来的孩子,不知道魏浅予为什么非得点火作死,他已经极力克制了,对方却还要用这些话来激他,非得受伤才肯罢休。
魏浅予撑着手臂,两侧锁骨窝深深陷下去,像是玉雕的白鸽,勾引人去咬。
梁堂语眉头狠狠一压,紧接翻身把魏浅予摁回原地,他夸梁堂语腰好看,但在梁堂语眼里他的皮相和骨相也都是诱人的极品,没有多余的话,梁堂语一口咬住喉咙留下印痕,魏浅予低哼了声,没想到他师兄这么猛,扬起头纵容地将自己脆弱的部分系数暴露……
梁堂语喘息着,逐渐放轻动作转成细密纠缠的吻,喉咙、锁骨、脖颈,一直到唇……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分开,房间里的呼吸又乱又深,空气又绵又燥,魏浅予擦了擦嘴,“嘶——”吸了口气,发觉嘴唇被咬破了一个小口。
对面的梁堂语紧了下眉头又笑,眼神表达明显——活该,叫你勾我。
魏浅予也觉着好笑,转过身去终于肯好好穿衣服,腰线随拎衣动作抻开,轻韧漂亮,站在身后的梁堂语下意识伸手去摸,那个地方最敏感,痒痒肉也在,魏浅予锁着肩膀跳躲开,难以置信回头看他师兄,没想到这人也会趁热不备耍流氓。
梁堂语看懂他眼神里的揶揄,意识到刚才色令智昏,朝门口指了指说:“你先穿,我出去等你。”他往后走了几步,临出门犹豫回头,“你后背上的扣子……”
魏浅予说:“我后背上没扣子。”
梁堂语:“……”
这人果然是骗他进去开荤的。
魏浅予在里边磨蹭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临才穿了身暗纹绣面的对襟褂子出来,盘翡翠扣,灯光下银线细闪,远观奢靡,近看还是奢靡。
以前他喜欢招摇,穿衣戴帽能精细到头发丝,以此彰显排面。十几年的审美被几个月推翻,刚才换完衣服照镜子,他觉着自己像只显摆开屏的孔雀,于是又多换了几套,最后不幸发现……
他带来的衣服只有这一身是高领——能遮住脖颈上的红痕。
大厅里灯火辉煌人声如潮,服务员将人领进包间,他们比约好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场,沈启明已经在里边等着了,魏浅予的老师和文森特还没有来。
沈启明之前跟梁堂语见过几面,但正式打招呼还是首次,两人相互通了姓名握了手,魏浅予问:“都安排好了吗?”
沈启明领着他们过去看——荣汇楼包间很大,边缘排了茶桌,供人饭毕洽谈。沈启明叫人把茶具撤了换成了一套光洁的黄铜研钵,瓷碟、朱砂石、砚滴等一定俱全,皆摆放整齐。
梁堂语看他们备的东西,又看魏浅予手上那一小块纱布,不确定地问:“你要研砂?”
天然颜料很多有毒,朱砂不能碰伤,这也是沈家人需要养护双手的原因之一,手伤一寸便多日不能做活。
魏浅予说:“是啊。”
他看出梁堂语担忧,俏皮解释,“师兄放心,伤在掌心,我就稍微展示一下,仅用指尖。”他说完把纱布揭开,伤口由白皙掌心衬的一片红,接过沈启明递来的肉色创可贴贴上让伤口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梁堂语不知道该怎么劝,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回到座位脸色一直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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