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子我给你,鸡血石我送出去了,你别再打它主意,这是我手里最后一样东西,你拿走后就收手吧。”
魏浅予坐在书房,鹩哥梳理好毛飞到他眼前啄台子上散乱的石屑,刚才被湘夫人惊飞的麻雀又回来了,聚在竹林里叽喳吵闹。他垂着眼皮,低头转手腕上的镯子,百岁和田黄他十四岁就戴上了,当时觉着重,总是偷偷摘,稍大点后虎口宽了再摘便觉疼,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戴习惯了,可如今掂在手里依旧觉着不轻快。
梁初实抱着盒子穿过花厅出门,经过大门口东侧回廊时就见魏浅予在前边溜哨逗鸟等他。他一见那只嘴碎鹩哥,下意识扭头要换道。
“二叔。”
魏浅予出声叫住他,从侧边廊椅上跳下来,停在肩上鹩哥对着梁初实嚣张的伸展翅膀。
梁初实护着怀里的盒子,警惕问:“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可不兴做拦路打劫这种腌臜事。”
“你说什么呢?”魏浅予笑道:“我还没你那么不要脸呢。”
梁初实正要发作,魏浅予道:“你经营古玩这么多年,镶老底鉴不出来,好东西应该识货。”
他把手腕抬起,和田玉镯子在昏暗廊下浸着润光更显明亮,“这镯子你可能看上眼?换你怀里的玉山够不够?”
梁初实鉴古董真伪不行,但看玉器成色还是有点水平,一早就盯过魏浅予这镯子——和田玉中少见的黄料,色润,无暇,敲击如磬,余音经久不绝。
他不怎么相信问:“你真要换?”
这镯子别说一个玉山,连梁园都能买下来。
魏浅予冷笑,抓着手腕上镯子使尽力气强行撸下来,梁初实见他油皮蹭起一片,露出白花花的肉,血珠往外冒,皱眉缩眼看着都疼。
魏浅予面不改色,依旧一脸桀骜张狂,把沾了血丝的镯子满不在乎递过去,盯他怀里的盒子摊开手,“把我师兄的玉山子还给我!”
梁初实感觉他有点疯的意思,拿着镯子对光看了又看,觉不出什么毛病,狐疑又怕他后悔似的揣进怀里,将盒子塞给他疾步走了。
魏浅予检查了他师兄的玉山,见完好无暇,又看梁初实走了,终于憋不住了原地蹦高,吸着冷气上下甩手,快要疼死了。
他这五年来送没尝试摘过,刚才骨头都要勒断,表面淡定内里腮帮肉都咬酸了,后悔没有打点肥皂水非得强装这个大尾巴狼。
梁初实揣着镯子没回家直接去了聆染堂,想给这东西估个价,看看能不能够抵赔先钱卖出去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东西。
聆染堂内依旧没什么客,有两个留白胡子艺术气息浓厚的老头在挑颜料,服务员已经换了,现在堂内营业的有两个,其余的在后堂仓库打理,他问其中一个,“沈先生在不在?”
服务员认得他,领着进了里堂。
沈启明正坐在里间太师椅上打电话,桌上青花瓷碟里放着满满一盘蜜饯,他进来时沈启明正对电话那边说:“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小叔,一定把他带回去。”
服务员泡了两碗茶来,碗是画珐琅七宝烧盖碗,茶是松溪白牡丹,梁初实没敢坐,在门口站等着。
挂了电话以后,沈启明用铺在膝盖上的手绢游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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