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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必须赶在他爸敲盅之前醒来,日积月累,有些记忆就存在骨子里,养成习惯。

魏浅予清晨睁开眼,身上盖了窗薄单被,衣服被扒了,光着脊梁,下身换了条短裤,园子里就俩人,谁干的不言而喻。

他刚睡醒,胡思乱想没边。 心说他师兄竟然还干半夜趁人睡觉脱衣服这事。他爬起来,一阵风从床边窗户吹来,刮得后颈冷飕飕的。

魏浅予打了个激灵,一摸后颈——短短一把头发茬。瞬间清醒。

他“屁滚尿流”从床上跨下去抢桌上摆的博山镜,步迈太大差点把蛋扯了。他捂着档,瞠目结舌看盯着镜子里的人。

原先及肩的头发被剪的只有手指长,最短的地方还往外刺着。

魏浅予放下镜子,掌心胡乱摸了两把头顶,咬的后槽牙嘎嘣一声。

“早啊,师兄。”

魏浅予带着清风踏进书房时,梁堂语正坐在画案前写字,闻声掀开眼皮瞅他,有点意外——这娇贵孩子那么宝贝自己手,被剪了长发竟然不哭不闹,还听话的换了自己给他放在床头的白衬衫。

“早。”梁堂语应下,垂眸写完最后一笔,捋平卷边,挪动黄铜镇纸压好。

“我今天要出去,晚上才能回来。你刻两方章子,朱文白文各一,我回来给你看。石头从箱子里挑。”他一边说着,掀眼皮暗暗打量魏浅予的反应。

魏浅予正收拾自己上次用过的印台,乖乖地说“好”。并没有一点要“算账”或者“闹别扭”的意思。

如果两个人可以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把昨天的事鸡血石和剪头发的事情翻篇不再提,梁堂语没有意见。

他涮了笔搁下,“早饭给你放在厨房了,午饭你去老满那吃,还记得路吗?”

魏浅予说:“记得。”

梁堂语把大小事嘱咐完,心中总觉少些什么,快走到门口时,魏浅予叫他。

“师兄。”

梁堂语回头。

他弯着眼说:“你可要早点回来。”

大概这头发是自己剪的,梁堂语觉着魏浅予五官干净利落的露出来,起码在他看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好孩子。

梁堂语眉头一紧一松,说:“知道了。”

乌昌梨园名角彭玉沢是梁堂语好友,男儿身,唱旦角,近几年在乌昌戏台上唱《牡丹亭》的人不少,但唱红唱紫的独他一人。

这位名伶对自己的行头非常讲究,蜀锦苏绣,图案制式也不要市面上用烂的。因而每次量体裁衣后,都会找梁堂语过去为他画样子。

梁堂语去的时候,彭玉沢刚唱完早堂,后台闹哄哄的有些乱。他在梳妆镜前坐着,有人在给他卸妆,见梁堂语进来,捏手做势指他唱了句:“梁山伯他是儿三载的同窗,相敬相知情谊长。才华尽在诸生上,仁义为怀品貌强。”

一开嗓,就是有细又稳的花旦腔。

梁堂语面前横着几口装衣服的黄铜包边樟木箱,挡住了去路,他驻足原地。

“唱了一早晨,还没够?”

“那要看给谁唱了。”彭玉沢头饰已经下了,脸上还带着妆,起身脱去鹅黄绣团花外衫,露出雪白里衣和黑色束腰,音色恢复如常,回头说:“给客人唱,两场就能破嗓。给知己唱,怎么都不够。”

梁堂语略带刻薄地回他,“花钱买你戏票的人都是冤大头。”

换衣间里只剩下男的,彭玉沢毫不避讳脱了衣服,露出光洁后背,紧接换上自己衬衣。

“谁说不是呢。”他道:“满乌昌城就你不肯做这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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