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让朱励哥来,是不是担心他……”
张泽不说话了。
换作平时,吴勇杰未必会为我出头,但临别未能留住我的那声“勇哥”,令他对我始终有一份愧疚。
“你是公司老板,为什么看他脸色?!”
“别乱说,大家有钱赚,他功劳不小。”
“我们拿工资的,哪个不拼命做事?就算是卫星,还不是绕着地球转。”
话由至此,再藏着反而显得不磊落,干脆说了。
“泽哥,当你是兄弟才说,林楠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大喉榄」①!用得着你对你好,玩够了,搞到你渣都不剩!小心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搞”这个字,用在感情上,听着很不堪。微妙的羞耻感麻痹张泽的脸,忽地找不到词反驳,被动承受。
“让朱励哥来帮你的忙吧,他以前在大公司,有这个能力。”
“再说吧,再说,让我再想想……”
“别考虑啦,他一定听你的!如果有个人对我,像朱励哥对你那好,我就知足了。”
张泽的心慢慢倾斜,快要被说动了,并非吴勇杰口才了得,他说的都是真话,因为不掺假,格外打动人。
朱励当然对他很好,识大体,照顾周到。现代的社会,人人讲自由讲平等,背后多少私心计较,怕自己牺牲太多,要估算,值不值得。只有朱励,待他全心全意。
玻璃弹珠里揾钻石,这都让他找到,为何不珍惜呢?有恃无恐的挥霍,可能太了解了,朱励的好,为他身上,同时保留了旧女性的恪守和奉献精神。
也许他真的合适出来打拼?
一个永远不会违背,不会与他作对的搭档。
张泽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
无声无息间,他已叫朱励喂得这样「大喉榄」,自私又功利。
①大喉榄:形容贪婪,胃口大。
第17章 17
17
“让我带Vicky?”
好好的吃饭,张泽突然对我提起。
“只是帮把手,等雇到人,你不想做随时回来。”
“我去能干什么?你们那些,我都不懂。”
我已很久没工作,久未抛头露面,与人沟通仿佛隔着一条河。
张泽看出我退缩,当即表示:“什么都不用做,你是半个老板,有活交给他们。Vicky那组都是年轻人,很好相处的,当帮我,替我看着点新人。”
“当幼师照看小孩子?”
张泽被我的比喻逗笑:“是吉祥物,有你坐镇,我放心。”又追劝,“去吧,散散心也好,好过一个人在家。”
“家里没什么不好……”
“是,是我的错。”恍惚中,叫张泽握住手,“是我贪心,想时时刻刻见到你,来好不好?”
舌头忽的麻痹。他要理直气壮,我便可以安心理得拒绝,现在好了,这样的动情,若再不开窍就是我冥顽不灵,这招以退为进将得我无话可说。生活并没有留下太多选择,当我决定同张泽一起,冥冥中已有抉择。
我来公司,最高兴是吴勇杰。
“励哥!终于盼到你啦!”
张泽任他为我的左右手,很器重的决定,变相是升职,第一天,几乎形影不离。
“工作放一放,都来认识一下!”
吴勇杰有一些得意过劲。
“朱励哥!公司老人啦,最早跟老板拍视频的就是他!当时可比现在艰难许多,只有我们几个打天下……老板最器重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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