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这时终于回神,满脸涨红,手脖子都红得要死,分不清是害羞还是生气地走过来:“你刚才说——”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
振聋发聩的哭声从旁炸起,二人这才想起在场还有一个人。
喜来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地上死的是他亲爹一样悲恸。
“你哭什么?坏人都被我弄死了。”徒为拿靴尖踢了踢他的腿,只让喜来呜呜哭声更大。
她不知道,一个男孩年幼的爆棚自信,和娶师父的豪言壮语,都在刚才她抱凤千藤那一刻,被她啪地一下狠狠打没了。
……
之后好说歹说(其实也没怎么说),总算让喜来停止哭泣,这次让他回家倒爽快,默默捡起自己的木剑就驼着背转身走了。
徒为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背影不解:“他怎么了?”
凤千藤只道:“受挫也是人生的一环。”
“?”
回去的路上,凤千藤才发现徒为的袖子染了血,本以为是自己的,抓过来一看才发现是她的。
手腕上有几道细长的伤痕,已经愈合结痂,再有一会就该彻底好了,但光看就知道原本有多狰狞。
“……你干嘛?”徒为发现凤千藤的表情突然消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他们偷了凤家的神级法器对付我,我没注意,被那网给勾了两下,但人我都收拾了,法器也拿回来了,喏。”
说着要掏出来给他展示,被扯了下袖子拦住。他笑道:“你不是不注意,是大意轻敌。以为自己成了飞升修士就很了不起是吗?”
徒为张了张嘴,知道这个时候反驳等于找死:“我没注意嘛……”
凤千藤从不会骂她,除了她作死的时候。
作死又分为两种,床上和床下。
床上不提,床下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他不理她,抬脚就走,徒为巴巴跟上去,落后一段距离背着手叫他名字,他没理她。又叫了第二遍,还是不理人。
“我错了。”
“……”
“凤千藤,真错了。下次我注意,再大意轻敌我是狗。”
“……”
“千藤姐姐。”
“你再叫一遍试试?”
他回头眯起眼,但愿意理她就是不生气了。这是徒为的一种解读。上去从后抱住人,哄人一样在他脸边说:“我受了伤,你也受了伤,你生什么气啊?我们这不是扯平了吗。”
鬼知道你扯的什么平。
凤千藤依旧不想搭理,他走前没嘱咐这人小心是觉得她应该轻轻松松,结果就是又带了一手的伤回来。
他往前走,徒为却不松开,在后面搂着人跟他一起走进段家大门。
“松手。不怕被人看见是吧?”
“修士都不在主院,这个点我哥也肯定在屋里,没人会看见的。”
凤千藤不答。
徒为又道:“说来你下午都跟那小屁孩在一起干什么了?就在修炼堂里?”
“没有,让他请我吃了点东西。”
“为什么?”她唰一下皱眉,脸凑过来看他:“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小孩子一番心意要送我生辰礼,总不能对人家说滚吧?”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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