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为慢慢追上去,表现得平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体内灵力其实正在激烈地翻滚碰撞。从湖畔回来以后就一直这样。
这感觉和以前比,更膨大,更难以控制,也更难平息。
她想起辛夷昨天送来的信。
是真的。真的很难操控。
她一路上没精力再讲话进了段家大门,此时天色渐暗,余晖很快就会落到山背后。与之相比,徒为体内简直是太阳大爆炸。
凤千藤对她的异常并未察觉:“你刚才在湖边是想跟我说……”
“噗叽”
没控制得住,黄赤诀从身边钻了出来。
这玩意微微透明,粉绿渐变,虽然是精神体但看着是个很柔软的材质,像某种可爱小灵兽。
但徒为却好像被看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脸□□黑:“不是,我是真能忍住的,它自己……”
后面没声了是因为凤千藤看着她轻轻笑了。
“去你屋里吧?”
绝对不想被认为是无耻流氓,但,这个情况谁能忍心说不。
“……好。”
进了徒为的院子,关上房门,她正要掐诀点灯,忽然停住,凤千藤在她后面:“?”
“我让你进屋不是在想那种下流的事。”她看他,想起了夜光手表,指着黄赤诀道:“我是想给你看看,这玩意儿是夜光的。”
说完就觉得好蠢,接不下去了。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凤千藤有些稀奇,伸手碰了下,徒为犹如被揪住后颈皮的动物,腾地一下弹跳往后:“别摸!”
“?”
“这是有原因的。”她皱着眉把修为上升所以黄赤诀已经完全和自己共感的事说了
:“所以你别碰,我感觉很奇怪。”
“……”因为一片漆黑,她没发现凤千藤双眼一眯,勾了下嘴角:“这样啊。”
点亮了灯,橙黄的光线照亮昏暗,这才让徒为的心绪平复些许。
“我去倒杯水喝,你要喝水吗?”她觉得燥热,径自去桌上拿茶壶。黄赤诀乖乖跟在她身后过去,没一会儿又乖乖跟回来。
她把茶盅放到凤千藤面前就退到窗边,和他保持三米安全距离,小口喝水。
这人平时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这模样属实有些反常。
“你在怕什么?”他捏着茶盅,下颌搁在支起的手背上。
“我没怕。”她道:“反正,喝完水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早我去接你。”
“……”他沉默,忽然放下茶盅,这声音震得徒为吓一跳,眨眨眼。
“你过来坐下跟我说会儿话。”
口吻虽淡,但她不能保证自己压得住心口的邪火。
“不……”
“段徒为,过来。”
“……”她听话走过去,没坐他对面,坐在了远一点的床边:“你要说什么?”
他轻抬下颌,示意了下她的黄赤诀:“收不回去了是吧?”
“不啊,收得回去。”
“那你现在收一个给我看看。”
徒为一噎,不讲话。
“憋得不难受?”他又问。
说实话,很难受。就觉得灵力过剩,迫切想要一个宣泄口。
但她低着脑袋,迟迟不答话,之前跟一百年没做过一样我,现在倒像一夜之间去庙里潜心静修了一回。
凤千藤怕她身体憋出问题,都暗示自己无所谓那个约定了,这人却仍一动不动,不知是突然在意起了什么。
他抿唇,若有所思的,忽然起身,阴影遮住了徒为半边身子,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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