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习惯性带着点年长者的口吻。
徒为昨天还在纠结怎么跟段修远坦白,甚至心生退意,但只是因为没想好怎么说,不是不说。现在被凤千藤这么一命令,那颗逆反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为什么不能说?因为他其实没那么喜欢她?还是因为他就是想和自己玩玩?欺骗小年轻感情?
“不让我说?那我偏要说,说完我还要去跟沈心泉他们说。”凤千藤也不知道这人是哪根弦突然被拨到了,撒开手竟然真就要走,一把抓住她道:“回来。”
“绝不。”
她回头,他静静和她对视,透过那双黑漆漆的锐利眼睛,其实很轻易就能看穿她的想法。段徒为从不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更让凤千藤说不出那些无情冷酷的词汇。
抓住她的手缓慢转变方向,凤千藤圆润的指尖轻轻在她掌心勾了勾,徒为整条手臂立马僵住。
他笑道:“会说,我去跟他说,但不是现在,行吗?”
徒为滞住良久,道:“……不用,本来就是我开始的,要说也是我说。”
她猛地凑过去抱住他,让人搞不清楚是谁前一秒还在闹别扭:“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之前就觉得,你是不是不会对我起反应。”
凤千藤:“……”
“?”
“你否认也没用,我已经观察出来了。”她说起这事就有点火大,这不就很像自己单方面欲求不满吗?这显然不公平。
汇聚灵力,操控着黄赤诀从旁边窜出来,徒为道:“所以我想做个实验。”
凤千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现在还是白天,你……”
“那我去给沈心泉他们说。”
她作势要走又被抓回来,他细长的眉微拧,看着是很想给她一拳的表情,但耳朵可疑地发红,声音轻而迟疑:“那……你想怎么弄?”
徒为给出的答案是把他压倒在床上,俯下身就去亲,亲到人呼吸不畅、意识模糊,但仅仅这样当然还不够。女装在这种时候就很方便,掰着他的腿不让他动,黄赤诀慢慢地蹭。没有温度的精神体每一次擦过都沾染上身下人渐渐炙热的体温。
这体验相当不好。比听人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还要难受。
“你说的试试,就是这种事?”凤千藤刚才被她亲得手脚失力,只能张着嘴承受。此前从未和人有这样的经验,这种……已经算是有些出格,超越羞耻心和常识的范畴了。
他咬唇喊停,徒为不会停。
“都说了,这是实验。等你什么时候有反应,我就什么时候停。”
这人还较上真了。凤千藤压根儿不知道这崽子从哪儿得出的那套结论,嘴刚张开就被唇舌堵住,她咬着他的舌尖动作,凤千藤冷白细瘦的手指不禁微微蜷缩,被她抓住举过头顶十指相扣。
霸道得一如既往。
但不难猜出那点孩子气的心思。
年轻人永远直白热情,在床下是这样,在床上更是,和遇事总会先想着往后一步的大人截然相反。她说会跟段修远坦白,根本不是因为局势或者任何利弊,只是因为喜欢,想让他是自己的。
不仅仅是作为秘密,还想让它露出水面,让所有人都知道。
凤千藤向来谨慎,做事前要先想十几个可能的结果,倘若好结果占比不多,他会考虑不做。段修远这件事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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