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被伪装之镜一照,变成那些魔修的模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以分辨。
“……只有我们彼此可以看见对方的真身,但在其他人眼里你们都是魔修。除了言行举止,师兄师妹什么的现在就给我改口。等混入营地,我们以玉简通信,观察状况,不可轻举妄动。”
刚才凤千藤在车里把他和沈心泉决定的计划简单跟她讲了。
除去远征的魔修,魔神所在的魔殿少不了要魔修看守巡逻。殿内多半是一个缺人的状态。
他们现在一心觉得仙门已是囊中之物,近期很有可能会召回一批在外的魔修。
这是他们能不露声色混入魔殿的唯一机会。
所以无非就是一个“等”字诀。
在那之前,不被觉出异样就算胜利。
紫霄宗的修士的特性可能都是自信过剩,闻言抬起胸脯,没喝酒都跟喝了酒一样:“装样子那我们可太在行了。段队长以为我们跟魔修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
不也就四五年吗。
凤千藤在这时换好了衣袍,掀开车帘下来:“还有个保险。”
“到时候倘若等不了,我会作为‘凤里’要求魔修派人送我去魔殿。所以这个计划约莫有个八成把握。”看着众人笑了声:“剩下二成,就看你们演得好不好了。”
“师姐放心!!保证不会露出纰漏!”修士们高声道。
宿配:“……我好像明白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了。”
杜异:“对吧?”
……
催日山峭壁陡立,曲折险峻,竖在大片漆黑沼泽中稳如泰山,显得压迫感极强,自古便是护卫魔殿的重要据点。
魔修最大的营地与据点就坐落在山脚的空地上。
不过与边界地要塞相比,占地虽大,建筑群却显得野性简陋。残破的旗帜在城门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一个脑袋上长翅膀的魔修蹲在沼泽旁,手里捏着只已死的野鸟。
前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他抽出武器起身,发现原来是两日前离开营地的同伴。
“怎么才回来?”他一说话,满口猩红,野鸟细碎的骨头卡在牙齿里:“豹王石呢?你们这么多人去追,不会还能追丢吧?你看将军怎么收拾你们。”
“豹王石现在算什么,仗都要打赢了。我们可干了件更能立功的事。”变形成魔修的沈心泉说话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但奇妙的居然比魔修还像魔修。
“啊?什么事啊?”
“我们碰上了凤家的少爷,他受了点伤,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了,不然怎么可能追丢区区一只豹妖。这算不算大功一件?”
他往后一看,果然看见凤家的少爷站在后头。
他们这种级别的小卒,别的不清楚,但凤家人正在魔殿接受魔神大人的招待这事还是知道的。
“嘁,我还以为你们去哪儿偷懒了呢。”他大失所望:“去去去,去见将军交差,我接着吃饭了。”说罢重新把地上的野鸟尸体捡起来扯成两半塞进嘴里,血滴在衣服上都毫无察觉。
杜异小小声吐舌头“呕”了下。
营地的戒备比想象中松懈,绕过门前的栅栏,众人竟就这么轻易进入阵中
这里很不像正在使用的建筑,残破的石柱随意横在中央,倒塌的房屋也不少。
魔修三三两两蹲在街头或塔上,明明喧闹又嘈杂,但却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所有事物都好像蒙着一层褪色的底色。
徒为佯装紧急地对一个魔修道:“去通知将军,就说我们带回来了个大人物。”
幽河地底恐怕无人不知修罗将军陆邪心。
追随魔神多年,深受其重视,在上一次仙魔之战中踏过鲜血之路、屠了无数修士头颅,被誉为战无不胜的修罗。
而后被玄女先祖后裔,当时的凤家家主凤捣仪重伤,最近一年才养好伤再次被认命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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