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藤十分不配。
他是大人,从来都是圆滑、宽容、温柔的。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他原谅。
可她似乎忘了,凤千藤也是人。他不仅只有成熟和温柔,他也会悲伤、会愤怒、会为什么事感到委屈。这与对错无关。
啪。
他挣开她的手扭头要走,徒为从后抱住他,手箍紧他的腰。
“放手。”
“我不。”
“段徒为!”
她把脸埋在他肩膀里:“对不起。”
凤千藤一滞,没讲话。
她接着道:“有人跟我说,靠得再近,你也没法了解一个人的内心。”
“可我又听白莞说,我昏过去的那两天,你受着伤还天天跑来照顾我,生怕我死了。”
其实没说到这份上,但不妨碍徒为往里边加自己的滤镜。
“所以我感觉,我的确又更了解你了一点。虽然这种程度算不上什么……但,起码我现在可以说,就算我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你肯定也不会杀我。如果你真的是个无情的人,也不会帮山喜挡那一刀。”
凤千藤不知在想什么,没吭声。
徒为道:“我没有忘记要带你去九重天的事。”
也不可能忘记。他好不容易开始走出来,她怎么可能又把他推回去。
“山喜,我是打算放他走之后就回来的,不是要……”说到这里停住,大概是觉得自己处理得确实不好,嘀咕道:“但你也有错,你那时都不跟我好好说……”
凤千藤反问:“难道我跟你好好说你就会听我的话?”
那倒确实不会。
她抬头瞥了眼他的表情,可惜这里太暗,他又没回头,只能看见线条姣好的侧脸,手在人腰上往后收了收,她道:“千藤,你看看我嘛。”
“…别这么叫我。”他好像很不习惯这个叫法,瞥过来时,微微拧眉表情有点不自在,但没了刚才的冷然。
背过去的身躯一点一点转回来面朝着她,她往前一步,他就不禁往后退一步,目光看着墙角不看她,但又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她觉得好可爱,最终一脚把人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凑过去就吻住他。
“对不起。”边亲边闷声冒出这三个字,会点的人都会在这时候说说情话,但年仅十八的小年轻显然还没学会这套。
“嗯……”
凤千藤闭着眼,语气总算带上点调侃的笑:“你都说了两遍了。”手指在她下巴上一捏,把猛亲又猛啃的狼崽从自己唇上摘开,他吐了口气:“身体没好完,早点回去睡。”
“再亲一下我就去。”
一和好她就原形毕露,把人禁锢在自己和墙中间,意在他不答应就不撒手,凤千藤喊她段徒为都没用。
“……那就一下。”他挑眉。
徒为点点头。
本想主动亲过去,谁知先被扯住衣襟,她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是凤千藤凑过来亲了她,舌尖都探出来给她。
他很少主动,徒为一阵脸热心脏狂跳,伸手掐住他的窄腰想解他的衣带,从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道:“徒为道友!”
她还没动,凤千藤先松开她。
一帮紫霄宗的弟子跑上来:“徒为道友,你在这……咦,师姐也在!”
“干嘛?”她被打扰,很不爽。好在这里光线暗,没人看得见凤千藤衣服有些凌乱,再说他整个人此刻抱臂往墙上一靠,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刚才还被人亲得喘不过气直哼哼。
“是这样的,”弟子道,“我们是紫霄宗第一小队的。沈队长不是说我们交给你管了吗,今天来跟你打声招呼。过几天去幽河地底,我们就听道友发号施令了。”
“呸呸,你叫什么道友,该叫队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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