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杜异之前当的那条项链法器。
为了拿到更多的灵石,杜异当的死当。那当铺老板转头就把法器卖给了别人。沈心泉发觉项链被杜异偷摸顺走的时候, 这一系列操作已经完成。
她勃然大怒,让杜异去把项链赎回来, 赎不回来就要把他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要不然我就阉了你这只公猫!”
“我才不是猫,我真身比猫大多了。”杜异找来时忿忿跟她抱怨。
徒为属实没想到这事也能扯上自己, 但谁让她收了那笔脏钱, 现在东窗事发, 不得不和杜异一起去把项链要回来。
她有点怀疑这人当初就是为了能拉个垫背的才要和她五五分成的。
“哪有这事,我是真心觉得老板很穷, 我想帮帮你呀。”
“我可真是谢谢你。”
现在好了,她一大早被叫出来,没法和凤千藤一起去修炼场了。
刚才路过他房门前, 推门看了眼, 他懒洋洋靠在床上煮他的清晨第一杯茶,看见她时还冲她挥了挥手。有种想冲进去亲他一口让他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荡然无存的冲动, 但忍住了。
清晨的要塞冷清得很,修士们这个点不是在自主修炼就是巡逻,大街上只有她和杜异两个人。来边界地之前,徒为本以为这里会更加战事紧张、水深火热, 现在看来,有点和平过了头。
毕竟大半个月了, 魔修从没正面突袭过。
“结果那两千灵石, 你最后拿去买什么书了?”杜异没怎么睡醒地问。
徒为想起这人说过自己对男欢女爱一事很了解,反问:“你的拿去干嘛了?”
“我不是说了吗,喝酒呀。”
他看徒为不信, 笑道:“莫非老板真相信我之前的那些胡扯了?”
“你骗我?”
“骗,这个字不对,为了活命也是适当的手段。”他道:“我是这种异类血脉,怎么会有人喜欢我,不杀我我都谢天谢地了。”
懂了,到头来就是个处男呗。
“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
他摇头:“他们应该没死,不过多半也是抛弃我了。哦,你问我为什么能肯定?当然是因为他俩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就算要常年不回家,也该给自己的孩子留点什么吧,可我这些年连半个灵石都没见着……”
闲聊似地说着说着,他话头一转,又道:“虽然我对男欢女爱其实不怎么了解,但不是有那种说法吗?‘你想爱别人,还是想被爱’。”
他右眼一眨:“我当然是后者。只要能被命令我就高兴。”
命令算哪门子的爱?
徒为懒得刻意吐槽:“那我是前者。”
“真的?那我和老板的匹配性岂不是百分之一百?”
“绝无可能。”
不过,仔细想想,按凤千藤的性格,他很有可能也是前者。比起被爱,更想爱别人。
…那她和他的匹配性岂不是非常差?
不。就当杜异刚才放了个屁吧。
当铺老板最后将那条项链卖给了谁,徒为是不知道的,跟着杜异走了一路,抵达合欢宗阁楼前她才停住。
居然是这里。她曾经说过再也不会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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