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开口就质问自己怎么回事。怎么说?她再怎么说,凤千藤也不会信,肯定觉得是她先欺负人。要不然他刚才会是那种冷淡态度?
难怪昨晚要拦着她不让她直接去解决了凤里,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想到在凤千藤心里,自己也不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哪怕是“喜欢的乖孩子”这个排名,自己估计也就排个第二,徒为抬手打开凤千藤伸过来的手,那力道不小,他手背上赫然留下一道红印。
“你是男人,多半跟那个什么凤捣仪没有血脉的联系吧。你和凤里也不是亲生的兄弟。”她语中带刺:“如果凤里是女人,他求一求,你是不是也会跟他交往?反正也没看出你有多在乎我。”
“……”
对面没有回答,只有晚风刮过带来的沉默。
徒为皱着个眉盯着地面,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就是不愿意看他。
“…小孩子。”
良久,她竟然听见凤千藤咂了下舌,走到她跟前,声音温和但带着点命令:“脑袋,抬起来。”
“我不,我凭什么要——”
话音戛然而止,她不禁瞪圆双眼,是因为凤千藤拽住她肩头的衣料,主动凑了过来。
微微发烫的,柔软的唇。比以往亲的任何时候都要软一些。
他有些不熟练地把自己的舌尖递到她口中,明明比她大了八岁,刚才还是那种口吻,在这种事情上却显得又纯情又不太熟练。
徒为脖子红透,下一秒,反应过来,伸手掌住他的后脑勺,夺过主导权,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唔……嗯……”
徒为衣服因为刚才的水花飞溅湿了一半,贴在凤千藤身上冷得他四肢微微发麻。狼崽子发了疯一样报复似地掠夺,他的那点微弱的主动几乎转瞬就被淹没。
凤千藤微微眯眼,眸中止不住漫上来一股子潮意,徒为在唇齿间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刚才……没有……”
没有什么?
似乎是对于什么的回答,可徒为想再问时他却不愿再说,被亲得险些要窒息才被放过。
亲完徒为不走了,也不赌气了,搂着人把下巴放他肩上,感受着旁边微微急促的呼吸:“所以你到底喜欢我吗?”
“嗯……不讨厌。”刚才明明被亲得只会嗯嗯地哼唧,现在一旦缓过来,又是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
徒为追问:“那凤里呢?你也不讨厌他?”
“他刚才说什么刺激你了是吧。说了我什么?”他望着夜空,单手有一搭没搭地抓着她后背的衣服,一语说中。
徒为一愣:“你不是……”不是不相信我吗?刚才还向着他。
“我不这么说,怎么稳住他?”他扯起嘴角,眼尾在刚才被亲得红红的,透着点慵懒的意味:“他说什么了,让小宝这么生气?”
“别这么叫我。”徒为不高兴,后知后觉自己真的误会了,想起刚才还对着凤千藤说了那种话:“……对不起。”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
“知道错了就行。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脾气。”
“嗯。”她说:“你只喜欢我,所以对我脾气好。”
这多少又有点顺杆爬的意思,凤千藤挑眉,心说我可没说到那份上:“你的花灯还在那边,先过去放了再说吧,免得一会儿风给吹沉底了。”
途中,段徒为把凤里说的话复述了遍。她早知道这人对凤千藤没安好心。那口吻听着偏执,可又并不像爱慕那一类的东西。让人不舒服。
凤千藤倒是面色不改,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他也不是凤捣仪的儿子,是分家的孩子。从小养在本家而已。血脉不差,灵根尚可,我从前就疑惑他为何修炼如此举步维艰,现在看来,那是做样子给我看的。”
“为了什么?”
凤千藤一笑:“我怎么知道?恐怕只有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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