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为有些诧异,双眉往上一挑。
看着这人摆明了很高兴的表情,他心下失笑,那笑容带着点复杂的意味。
要是她知道自己不仅不算是她的“嫂嫂”,还是个男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高兴得起来。不过,多半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之后徒为喝了药,在床上休憩一阵,灵力便恢复了七七八八。她跑去跟凤千藤讲,他没说什么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毫不关心,但要是真的不关心,昨晚会为了找她找遍大半个要塞吗。
只要想到这点,徒为就心情很好。
“山喜说,我哥没死。那天他会从沼泽回来也是我哥的吩咐。‘要是我们三天之内没有回来,就派人来沼泽找我们’。”徒为跟他说:“所以我哥是有什么计划的。”
凤千藤坐在屋内没答话。
“嫂嫂,你知道我哥之后去哪儿了吗?”她又问。
他道:“不知道。”
倒也不再说“不会告诉你”,也不再劝她放弃了。
徒为道:“你昨晚在修炼场说,我的决心应该不止如此。那是不是说明,你同意我留在边界地了?”
凤千藤答得干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能为自己的事承担责任,我没什么好再说的。”
“我当然能。”徒为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门边,下一句已经在他旁边了:“我对你的喜欢也能负起责任。”
年轻人好像是这世上最莽撞的生物,不知道什么叫铺垫什么叫氛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凤千藤被她搞得一滞,手里的茶盅差点没拿稳。
“嫂嫂……”
“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你真的知道了?”
他有些局促地点头。
徒为这才满意。出了门,回想着刚才凤千藤摆明不是厌烦也非拒绝的表情,很快就慢悠悠到了茶馆附近。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周围闹腾腾的。
白莞先一步看见她,慌张地跑来:“徒为,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
“沈队长刚才跟凤家的人打起来了!”
经过倒是简单。凤家的人虽然在要塞里,但一门心思都想着要找出凤千藤的行踪,今天更是在沈心泉面前大放厥词,说等他们逮到凤千藤,可以大发慈悲让她见自己敬爱的师姐最后一面。
沈心泉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当场和为首的凤家修士打起来。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被抬回去时还在嚷嚷着迟早要弄死柳江河。
柳江河就是凤家修士阵营的老大,平日负责管理要塞各类事务。上次拦住徒为去路的也是他。
“我心里就感觉很不妙。”到茶馆时,沈心泉已经被治愈诀治好了外伤,惨白着脸色跟徒为说:“姓柳的今日敢公然找茬,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语气。难道说他已经知道师姐的所在了吗?”
白莞安慰她:“说不准是正因为没找到所以才把脾气发泄给咱们呢。”
“如果真是这样当然最好……”沈心泉攥紧拳头,看着茶馆里一旁无所事事的弟子,一锤桌子发怒:“刚才为什么不过来跟我一起收
拾柳江河?你们是紫霄宗的弟子,还怕区区凤家?!”
修士们面面相觑,有人嘀咕:“我们干嘛要为了个凤千藤得罪他们。”
“沈队长才是拎不清局势吧。魔修尚未解决,现在内斗有何益处?”
她吼了两声“都他娘的是借口”,可惜没人再搭理她。
徒为之前就觉得了,紫霄宗的这帮修士,毫无士气,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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