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喜只能怔怔听着。
凤千藤却没打算和他多解释:“照我说的做,山喜。如果你还拿我和段修远当师姐师兄的话。”
回到宅邸中时,徒为正好从里头快步出来,一见到他,愣了下凶巴巴地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袖:“你去哪儿了?”
“老躺着也不舒服,出去散了散步。”
徒为:“那也和我说一声,万一……”
“好好,下次会的。到底谁才是大人?”
她估计赶时间,没多和他辩驳,转身走了。
凤千藤看着人的背影,似乎觉得麻烦:“真倔。”
赶到南区,离子时还有半个多时辰,不过周围铺子都关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徒为走进铁匠铺,却见山喜缩在角落里,壮硕的躯体写满犹豫仿徨,喊了几声没反应,走近了他却突然从臂弯里抬头,踌躇,又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下定决心似的。
“师姐她……她不让我跟你说,可是,可是这样下去,师兄也许真的没救了……师兄是为了我们,我不能……”
“什么意思?”徒为直觉不对,揪住他的衣服:“说清楚!”
他在心里跟凤千藤说了声对不起,慢吞吞道:“师兄……你阿兄……没死。起码,无疆沼泽,并非他的葬身之处。”
她腾地一顿。
徒为一路冲回宅邸,啪地推开门,凤千藤好整以暇地坐在屋中喝茶,抬头就见她一副可怕的神色,心下了然又无奈,看来山喜没有听自己的话。
“…怎么回事?”她靠近他,是一副质问的口吻。
他问:“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傻。”她道:“你说我哥死了,但我哥并没有死,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我?”
“我说了,我不想让你趟这浑水。”
“可我也说了,你管不了我了!”
徒为大概是第一次对凤千藤发这么大的火。
面色冰冷,语气更冷,也就那双眼睛里的愠怒之意滚烫得好像要冒出来烧到他。
“……”凤千藤莫名有点心烦,要是从前,徒为对他采取怎样的态度都不会让他如何动容:“那你想怎样?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无论是段修远还是我,还是你娘,我们都不想让你掺和这事。”
“那只是你们的想法!”徒为呛回去,咄咄逼人似的:“你们说我不行,可又没有试过,谁能知道我到底行不行?少妄自给我下结论。我只是想为我哥报仇,想为你,我喜欢的人报仇,有什么错?”
凤千藤嗤笑:“喜欢……这话还是别随便说的好。你不过和我相处了一年不到的……”
“和时间有关系吗?”徒为打断,火气更大了:“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她的脸色在光线不明朗的屋内显得又倔强又认真,凤千藤那到了嘴边的说笑话一时没能说得出来,大概是面前这人的态度不容置喙。
“徒为……”
“你不相信对吧?”她道:“我知道你只拿我当小孩子看,一直都是。可我从来没拿你当嫂嫂看过,不管是现在,还是四年前。”
这段话的冲击远大过之前她说的那些话,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凤千藤都不禁停住端茶盅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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