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头还没完全转过来就不耐烦地说:“方子拿来。”
“可惜了,我们不是客人。”凤千藤道:“想问你点事。”
“事?什么……尊、尊者?”老先生咽了口唾沫,态度一下子端正了:“您问什么事?我可尽职尽责,什么也没干。”
“昨晚酉时,你可曾听见外头有什么动静?”
“酉时?”他想了想:“不曾,我那时正在铺子里给人抓药。”
看来这边也一样,凡人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从昨日酉时到铺子打烊,有几个人来抓过药?”
“嫂嫂?”徒为不解,凤千藤垂眸示意她别说话。
“几个?”
“这……似乎就一个。”
“抓的什么药?”
“伤药。治跌伤损伤的。这么说来,量还不小哩。”
凤千藤浅眸一眯,正要开口,铺子门前挂的布帘子从外被掀开,有人道:“掌柜,我来还昨天赊的账……”
后面的话没完,少女便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徒为一直不怎么擅长记别人的脸,比如说她现在就已经忘记刚才粥铺的老板娘长什么模样。但,情敌的脸,那就另当别论了。
“千……千藤尊者?”
曼曼估计也没料到会在这遇上自己递情书的对象,手里的钱袋险些落地,一张脸眼见着越涨越红,退后几步道:“您怎么会在这儿?对、对不起,是我冒犯,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进来,您是来抓药的吧?您先请,我……”
“不,已经结束了。”凤千藤口吻淡淡,示意她进来:“徒为,我们走。”
“…嗯。”
擦肩而过时,徒为不免盯着人家看了两秒,看见她嘴唇轻咬,眼神怯怯,不禁心想人不可貌相。
毕竟这可是在信里写下了:“段修远那种半吊子血脉的半吊子修为的傻子少爷只配给高洁高贵的您提鞋”这种厥词的人。
站在药铺门前等待的间隙,徒为问:“嫂嫂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些?”
“哦,你说抓药的人?”凤千藤道:“我只是在想,既然窥天镜照出宋衍的内丹就在这片地头,那他说不准会藏在凡人家里中。毕竟其他地方不已经被修士们翻遍了?”
“……嗯。”
“宋衍不过筑基上下,那凤家修士我倒是知道,已然结丹。宋衍如果杀了人,不太可能毫发无损。”她抱臂低头冲她笑:“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药铺内传来曼曼道谢的声音,布帘子掀开,她红着脸冲这边猛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撒腿便跑走了。
凤千藤又进到店内:“所以昨天来抓药的就是刚才那个姑娘?”
老先生道:“对啊,尊者怎么知道。我记得她家里就她和她祖母相依为命,昨天也不知怎么,她祖母突然就病倒了,那姑娘又抓药又煎药的,也不容易。我就让她今儿再来给钱。”
“她祖母受了外伤?”
“那我就不知道了。既然抓的是外伤药,那想必就是吧。”
从铺子出来,徒为心领神会:“嫂嫂打算去看看?”
“左右也没别的线索,去问问吧。”
二人来到曼曼家门前,里头已经隐隐飘出点中药的苦味,凤千藤叩响门扉,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急忙来开门。
“谁啊?”
曼曼的脸探出来,一见来人是她们又猛地退回去,好在没因为惊吓过度把门给关上。
“尊者?”她结巴道:“怎、怎、怎么了吗?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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