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严静水带着危丽上去了,五队队长见状,自然而然负责何月生。
十八层,又是异变爬藤月季最初出现的楼层,他们越靠近,便发现路越难走, 等到了那一层, 随便哪一处就有一个大窟窿,窟窿内是已经枯萎的异变藤蔓。
“那间……是她的房间。”何月生指向地面残存枯萎藤蔓最多的那道门晦涩道。
那道门早被毁得差不多, 满是破洞,原本缠绕伸出的藤蔓枯萎,又被人扫到了地上。
这是之前异杀五队的队员上来造成的痕迹。
他们寻到爬藤月季最开始异变的地方,理所应当会推开门检查。
五队队长听着何月生的话,又看了看这几个人的脸色,犹豫问道:“里面是你们认识的人?”难怪急匆匆赶来。
赵离浓先一步走进那道门,叶长明沉默跟在她周围,却调高了戒备警惕。
这个住处基本看不出来原先的模样,到处都是枯黄藤蔓,稍微用脚一踩就成了褐色的灰末,更不用说整个地板窟窿遍布,房间的东西基本都往下掉干净了。
赵离浓见到了,进门其他人也全部看清了。
那具尸体穿着隐约看得出来黄白条纹的棉睡衣,长发散乱披着,有几缕发丝被血打湿黏卷在了一起,整张脸、躯干四肢皆被洞穿,只剩下一个人体框架。由于和墙面贴得太紧,在那些藤蔓枯萎后,才没有第一时间落地往下掉。
赵离浓怔怔望着墙上几乎不成人形的尸体,这套睡衣,她曾在第九农学基地的宿舍无数次见到佟同穿着走来走去。
“是她吗?”赵离浓回转头问何月生,一字一句问,“你今天早上见过她,是这身衣服吗?”
何月生看向快和那面墙搅合在一起的人,黄白条纹的睡衣并不干净,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上面还沾了一些黄白黏腻的东西,在这个颜色的睡衣上本不该明显,只是落在他眼中,却格外刺目。
“……是。”何月生闭了闭眼睛哑声道。
赵离浓移开视线,不再看何月生,问其他两人:“你们也觉得是她?”
她甚至没有勇气开口提“佟同”这两个字。
后面的严静水下意识偏头不去看赵离浓,危丽直接红着眼睛低头,除了脸,身型、发型这些东西才是他们对佟同最熟悉的地方,而墙上的人……她们没办法否认。
赵离浓重新回转身,她目光落在墙上的“人”身上许久,忍不住抬手去按着自己的额头,眼睫频繁颤着。
从昨天开始,发现这个世界是她原来世界的延续后,赵离浓费了极大的努力才将那些纷杂的情绪压制下来,她不敢深思父母导师和师兄师姐他们都去了哪,自欺欺人按部就班去研究院正常工作。
她站在破败房间内,被压抑的那种孤身无依,孑然一身的情绪再度翻涌上心头,
有那么片刻,赵离浓甚至在想,当初晕倒之后再也醒不过来,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叶长明视线扫过她微微颤着的指尖,下一刻便靠进了那面墙,将那具尸体干枯手腕上的光脑取了下来,走向赵离浓,沉默将银色的手环塞给她。
赵离浓低头看着手中的光脑,半晌屈指紧紧握住它。
站在后面的何月生用力摸了一把脸,自己悄无声息离开了这间房,他没办法再继续停留,脑中不断回想今天早上敲门后的情形,至少他该将佟同带去医院的,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死了一个研究员?”院长李真章惊讶,“谁?”
研究院内高级研究员们正在等中心城区传来的消息,听见那边汇报后,一时间表情各异。
“难怪要跑去正尚小区。”李真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赵离浓要过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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