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傻了眼。
这么庞大的人群,拿到了这么完整的种植资料,既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种植官?不出几年彻底模糊种植官和种植员、农学生的界限,到时候下一个目标不正是研究员?
即便农学研究院极力遏制了资料继续流传的势头,当前所有的种植官、种植员以及第九农学基地的农学生,资料早就人手一份。
研究员们还有不少种植官联合提出要对严静水惩戒,但这是她自己编写出来的,并非偷盗他人资料,这种行为严格意思上,并不违反中央基地任何一条法律。
“严静水的父亲是严胜变,她天生就拥有别人无法得到的资料,当然不需要偷盗他人资料。但她这是毁了整个中央基地的福利机制,以后每个人都是种植官、种植员,哪里来那么多新鲜食物供应?”
“中央基地才平稳几年,严静水这一弄,大家又要乱了。”
“不就是仗着她爸是严胜变,所以才敢这么做。”
各基地种植官及以上的人议论纷纷,将矛头指向泄露资料的第一人。
“其实,只是种植资料和疾病防治技巧而已,这样不正好减少植物出现异变?”
“呵,新基地还未扩建,中央基地早已人满为患,她打破基地的完善体系,以后人人得到福利,资源供应不上,是不是会产生矛盾?将来势必产生动荡!”
诸如此类的言论愈演愈烈,既得利益者想到自己的福利将来会被分走,不由也开始慌乱愤恨。
散播资料的严静水成了众人发泄的活靶子。
她在第九农学基地甚至遇到几回偷袭事件,攻击人是农学生。
周千里连忙派人去审,等来的结果却是农学生自杀的消息,在守卫森严的审讯室,无任何刀具枪弹,他们往房间内固定铁桌撞死了。
“铁桌四角打磨过,又被防撞海绵包裹,你告诉我他们怎么撞死的?”周千里大怒。
几位审讯官的言论一致,说他们用手扯掉了防撞海绵,再撞死的。
周千里气笑了:“一下就撞死了?”
人都有怕死的本能,一次没撞死,第二次基本成不了,更何况第一次过于用力,恐怕没死只会晕过去,又何来第二次?
“接连撞了几下。”审讯官依旧异口同声。
周千里咬牙:“你们站在里面、外面的人瞎了还是聋了?”
“大家刚好没注意。”
周千里忽然冷静下来,眼睛盯在这些人身上,他一直知道自己只是第九农学基地的一个院长,并不能完全控制这个基地,但还是没想到处处都有别的势力。
恐怕再往下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这几个农学生基本都来自C班,背调为零,无非是那些势力养着的人。
好在严静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了手臂。
周千里去基地医院看望严静水,她心情还算平静,正靠在升起的病床上,旁边还站了几个人。
“院长好。”何月生第一个发现周千里进来。
“你别动。”周千里对严静水公布资料的行为,称得上感激,他连忙制止她直起身,“坐那就好。”
“院长,她只是伤了手臂而已,又没伤屁股。”旁边危丽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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