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顾栖池对什么事情都很淡漠,做这些事情都是在房间时顺手做的,二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随意翻阅自己的私人物品。
有关于他的剧本、他的书籍、他的水杯这些,都由他自己亲自保管。
搬行李的时候也不用罗千千费什么劲。
但他却从来没想过在薄彧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因为薄彧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他只应该属于他自己,而不应该属于其他人。
薄彧扣着他的后颈,五官冷冽而锋利,眉眼线条很深,狭长的凤眸之中墨色翻涌,平日里冷厉暴郁的气息被情....谷欠冲散,他桎梏住顾栖池的手腕。
带着他的手,按在那片滚烫的皮肤上。
顾栖池的指尖很明显地蜷缩了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战栗。
薄彧嗓音喑哑,声线低而沉:“有点疼,顾栖池,你心疼我吗?”
不过片刻,翻滚不休的晦暗情绪在寂静的室内弥漫开,顾栖池吞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薄彧身上滑下来,半跪在地上,对准了写着他名字的纹身。
薄彧的五指嵌进他乌黑柔顺的发里,五指用力,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下一秒,窗帘在不经意间拉扯浮动,斑驳的碎影投了满地,顾栖池闭上眼,唇瓣颤抖着,吻上了那里。
他的眼尾晕开一抹潮红的绯色,睫毛被泪水濡湿,低声喃喃道:“薄彧,我心疼的。其实没有必要去的,有没有我的名字都无所谓……”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被薄彧从地上抱了起来。
细密的吻落到他的眼皮,顾栖池小声呜咽,薄彧将他抱回了床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有必要的,顾栖池。我心疼你。”
心疼你总是一个人逞强,心疼你总是在原地孤军奋战,心疼你陷入黑暗却孤立无援。
顾栖池的耳膜鼓动,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腔之中勃发,他眼底的水汽氤氲开来,掌心细密的汗水濡湿了床单。
万籁俱寂之中,薄彧的声音清晰地砸到他的心底。
“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所有物。”
“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每一处骨骼,每一点流动的鲜血。”
“都命名为你,独属于你。”
…………
…………
…………
卧室里的光线半明半暗,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合上了。
银渐层想要回来找顾栖池撒娇,却猛地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阿瓷急躁地在房门外挠爪子,刚开始的叫声还算温柔甜腻,到了最后,还是没人开门,银渐层的猫叫声越发急促暴躁。
但顾栖池此刻什么都听不见。
卧室在他去拍戏期间,特地被薄彧做了加强隔绝噪音的处理,哪怕十只银渐层在房门外喊,房门里都难听得见。
顾栖池阖着眼,觉得自己没入了一片滚烫、潮湿的海水里。
海水名为薄彧。
有关于薄彧的气息、动作、温度一点一点蔓延上来,呼啸着翻涌,溅起层层的雪白的浪花。
海妖的吟唱在耳边翻滚不休。
顾栖池情不自禁地被他蛊惑。
海妖强大而妖异,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
他的瞳孔涣散而茫然,澄澈的琥珀色被水盈满。
亘古不化的雪山被滚烫的岩浆侵袭,寸寸冰封的土地被凿开一汪泉水,又被海妖的浪潮填满。
统领海洋的海妖神色冷然,眉眼漆黑而凌厉,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耸入云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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