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入眼底,有些灼人的烫意,顾栖池抬手挡了挡眼,等到缓过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样。
“薄彧,我今天还有工作。”
薄彧微挑了下眉,替他扣好了睡了一夜变得散乱不堪的睡衣,语气真挚:“我知道,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他慢悠悠拿出手机,调出和东城一中校长的聊天记录,慢条斯理说道:“鉴于我是优秀校友,还在这几年捐了不少钱给他们盖图书馆和实验楼,校长说,我们到了之后,通知保安一声,就可以直接进去。”
顾栖池:“……”
他心里隐隐约约猜测了什么,没忍住,又问出了口:“这校长怎么这么欢迎你,你是不是又给他砸钱了。”
被戳穿的薄彧:“……”
猜中薄彧败家子行为的顾栖池:“……”
好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频繁感受到资本力量狠狠运作,顾栖池感觉自己对薄彧的一些行为已经能接受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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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东城一中时,附近,车子稳步行驶,道路两旁是一件秃了枝的柏树,但美三棵柏树之间都夹杂着一棵苍绿的松树,密实的松针在风中摇曳。
越往近走,红墙白顶的高楼在眼前越发清晰,窗户外围刷的是灰色的漆,色彩分布均匀,朝气蓬勃之间又不失严肃。
顾栖池有些恍惚。
或许是这一次重生太久,他好像对先前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甚至记不清在这里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
再度踏入这片校园,他只觉得恍如隔世。
保安听了薄彧的名字,知道他是校长特地通知过的知名校友,不由多打量了几眼,目光随后落到顾栖池身上时,他眼神有明显的怔楞。
顾栖池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就见对方眼眶有些泛红,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但在伸出手是瞥见自己手心的灰尘,又讷讷放下:
“小池啊,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你上了大学之后,过的还好吧?”
他明显是和顾栖池认识的。
顾栖池听到对方的话,目光茫然,先看了眼身旁的薄彧,又重新转过头来,看着身前有些年迈的保安。
脑海之中电光火石闪过一道电流,关于对方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之中浮现。
那大概是顾栖池17岁的时候,他刚被顾家接回去没多久。
从先前的那所学校转到了东城一中,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能玩的在一起的朋友。
顾栖池性子冷,话也少,时常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待一整天,不是在刷卷子就是在背知识点,整个人静得可怕,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大抵是因为顾予宁,东城一中里传出了很多关于顾栖池的谣言。
私生子,小三生的,乡下来的土包子这一类言论数不胜数,顾栖池起先压根没有察觉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课桌里出现越来越多的垃圾,有时候早上到学校时,就连书桌里的课本和作业都会不翼而飞。
他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出现。
但却于事无补。
少年人的情绪最好辨明,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当他们认定了某一项事情时,内心深处的恶意会被刻意放大,带着尖锐的刺,毫不顾忌地扎向别人。
那段时间里,顾栖池都过得不是很好。
为了防止别人再搞什么小动作,他索性在教室里学习到深夜,最后一个走人,第二天早上又早早到达学校,检查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没有损坏。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这个老保安。
对方当时还算年轻,每天兢兢业业在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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