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的东西猛地一颤,顾栖池有些慌乱,慌不择路地踹了身后的箱子一脚,非但没把箱子藏起来,反而踹到了薄彧的眼皮子底下,分外明显。
顾栖池:“……”
他撇开头,两颊被热气熏成绯色,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黑色的颈圈勒在喉结上,随着主人的动作,颈圈上的铃铛在空荡的浴室里叮铃作响。
薄彧还能看到顾栖池的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铃铛挂在上边,摇摇欲坠。
“不是和人出去玩了吗?”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松懈下来,薄彧整个人的线条都软和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向上挑着,是很高兴的模样。
眸色却深,眸底墨色翻涌,浓郁得难以化开。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顾栖池眸中满是不解,旋即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这才看到薄彧发来的消息。
他咳了一声,慢吞吞解释道:“我手机开启了静音模式,所以没看到消息。”
“我一直呆在家里面,没有出去过。”
他在为自己辩白。
薄彧很轻地笑了下,抬步走到顾栖池的身边,拦住了他的腰。
对方穿着件宽大的衬衫,刚刚洗完了澡,发尾还没来得及吹干,湿漉漉一片。
发梢末端淌着水,他头发有些长了,最近又因为造型的原因没来得及剪,是以在后脖颈处形成一个小小的尾巴,洇湿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就连衬衫都被洇湿了一小段,在灯光之下形成暗色。
顾栖池的眉眼稠丽,真要细说起来,其实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但此刻却像一滩融化的春水。
桃花眼敛着,湿濡的眼睫轻颤,眼底氤氲开潮湿的雾色,琥珀色的眼仁澄澈而明净,就这么毫不设防地看着他。
薄彧的喉结很重地滚了下,另一只手向上挪移,落到了他漏出来的一截莹润的耳垂,在上边用力地揉捻。
“怎么想起来戴这个?”
白皙的耳垂很快被揉捻成红色,吐息温热交错,顾栖池撇开头,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并不是很想说。
识相的男人应该学会自己动手,而不是对着老婆问东问西。
好在薄彧是个识相的好男人,揉捻着耳垂的手落到了顾栖池的后颈,力气加重,把顾栖池整个人都往上提了几下。
顾栖池其实是赤着脚的。
东城的冬天并不怎么难捱,室内有暖气,更有地暖,室内的温度直逼夏天,哪怕穿着件单薄的T恤也并不会觉得冷。
以至于顾栖池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不喜欢穿鞋的坏习惯,哪怕薄彧说过很多次,顾栖池却依旧没有改正。
他的脚背冷白,跖骨清瘦,绷出清晰分明的线条,脚踝纤细,青紫色的血管在纤薄的肌理之下交错纠缠,线条清隽,蜿蜒没入瘦削的小腿。
薄彧让他踮脚站在了自己的脚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顾栖池的唇瓣,极尽温柔。
彼此之间的气息灼烫,熨帖在脸上,勃发的荷尔蒙混在水汽里蔓延开来,热意烙印进皮肤,连带着血液一并燃烧起来。
顾栖池也有些蠢蠢欲动,他的鼻尖擦过薄彧的侧脸,伸出手揽住了对方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薄彧的身上一样。
薄彧舔了下顾栖池的唇缝,并没有深入,而是微微退开,乌发交错纠缠,他眼底的欲色很深。
“顾栖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手指往下,勾住了那条黑色的颈圈,恰好能够容纳进去一个指节。
薄彧不轻不重地摩挲着顾栖池喉结那块的皮肤,直至它由白变粉,烟霞在云里蔓开一样。
顾栖池还在抖,眼睫湿濡纠缠在一起,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下颌仰起,与脖颈间纠缠出一道好看而富有韧性的弧度,漂亮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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