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逐渐变得冷厉:“韩劲被关在家也是活该,自己作孽,当年我被他关在阁楼两天没下楼,您不也没来帮我吗?现在叫我去为他说情,我做不到。”
对面的妇人脸色蓦然一变,像是也想起了多年前那道穿破阁楼的哭喊声,她向来知道韩言怕黑也讨厌封闭的空间,可听自己的大儿子将韩言的秉性描述的如此之恶,还是忍住了,选择了袖手旁观。
等到两天以后老二忽然回国听见阁楼上传来的沉重敲击声,才发现自己楼上居然有个人。
被放出来的时候,韩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情绪紧绷的状态,那时候韩劲时不时便会和金素娇说韩言估计是疯了,可过了一段时间,韩言修养回来,除了性格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之外,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差不多淡忘了,金素娇以为韩言也不再记得,可此时被他这样轻描淡写说出来,却惊得她一身冷汗。
“你......”
韩言先一步打断她:“韩鸿志不会听我的话,我也不想帮韩劲说情。”
他自认为语气放的足够冷漠,可金素娇居然就这他前半句话接了下去:“现在只有你的才能说动你父亲了,你有陆家撑腰,你搬出陆亦则来,他一定会听你的。”
焦急到几乎有些失态的语气让韩言不由得一怔,轻轻蹙着的眉头徒然舒展开,一时间竟是有些想笑。
“我忘记了,您想的肯定我还要更深。”
见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金素娇只得使出杀手锏:“你要是帮了,你那件在韩家人尽皆知的破事便不会传到陆家人耳中,如果不帮的话,我从这里离开便直接往公司去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激动,到后面化为了手握胜券的平和。
韩言却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力交瘁,那件让他每每想起都无比悔恨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所有知情人手上最有力的把柄。
每一个人都使用着这件明知道让他深恶痛绝的软肋,来攻击他,驱使他,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韩劲真不愧是你最亲密宠爱的儿子。”韩言垂着眸几乎是自嘲似的笑了笑,“连使用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金素娇方才沉淀了一会,如今已经不像方才一般心虚和底气不足了,她深知韩言必定会为了这件事情甘心低头,除非他想再回到那段人人喊打的时光。
可面前的人神色并不像当初那样慌乱,她有些忐忑,只得故作冷漠地继续激他:“我想,陆家人要是知道你是个勾引自己亲哥哥的人,也不会再想要护着你吧。”
此话一出,韩言单薄的身体清晰可见地战栗一下,接着那双清澈茫然的眸子骤然睁大看向她,纵使他还保持着那份悠然自得和清冷,也无法掩饰内里的恐惧和慌张。
“你明知道。”韩言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眸中隐隐藏着愤怒和委屈,语气越发沉重和响亮,到最后他一拍桌站起身,有些失控地朝着金素娇怒吼:“你明明知道的!”
穿着华贵的女人轻轻垂下眼睑,知道自己的计谋生效了,冰冷的手指缓缓夹住自己的手提包,站起身整理好自己价格不菲的服装,语调冷漠却柔和道:“这不重要了,我知道你会帮忙的。”
说完她顿了顿,路过韩言时伸出手臂轻轻在那僵硬的身体上抱了一下,炽热的红唇在耳廓旁轻轻道:“乖孩子,这件事情不会有更多人知道了。”
艳丽的身影顺着长长的甬道离开,上了门口等待许久的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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