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冬怀里一大捧玫瑰,老安直乐呵:“特地抱着花来,还挺浪漫。”
领着黎冬去报告厅的路上,老安絮絮叨叨着上次两人来没和他碰上面,直到远远看见双拉门,才改口道:“不想引人注意的话,等下你从侧门进去,直接坐在最靠右的空位就行。”
说着男人从黎冬怀中接过花捧,示意道:“花我带进去吧,报告厅里的高三小崽子们要是见到你进去,估计得闹翻天。”
“好,谢谢老师。”
天气严寒不宜外出,校庆的收场就在报告厅举行,到场的除了高三全体,还有部分高一高二来自不同班的学生。
谢过老师后,黎冬远远见着老安在最右侧的第三排把花放下,随后视线在场中扫视一圈,最后遥遥冲着黎冬点头,再返回原本座位。
幸运的是,黎冬落座时还没到祁夏璟演讲,台上的代表团正集体诵诗,台下的学生昏昏欲睡。
祁夏璟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左边是校长,右边是上次见过的教导主任,此时正毕恭毕敬地守在祁夏璟身边,偶尔会点头哈腰地请示问话。
这是黎冬第一次见祁夏璟穿正装。
从她后斜方的角度,只能堪堪见得男人半张侧脸,雕塑般宛如浑然天成的艺术品,时而侧脸听教导主任讨好说话时,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线条凌厉,带着些散漫而倦冷的疏离感。
和早上顽劣掐着她月要丈量的某位,简直判若两人。
见时间还早,黎冬便从包里拿出便携笔记本和水笔,翻开空白页就习惯性的用笔飞快排线,笔尖在纸面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其间某次抬头,第一排被观察的男人回头动作倏地顿滞半秒,在黎冬正慌忙要低头时,男人已经若无其事的回头。
黎冬紧绷的心微微放松。
很快,一张略显潦草却传神的侧影就跃然纸上。
不同于画发型和肩背,勾勒面部轮廓时,黎冬下笔常常感觉到陌生——在她的肌肉记忆中,只有关于祁夏璟的背影是熟悉的。
侧颜、正脸五官,在画作上都是全然陌生的领域。
因为总是远远从后面看他,黎冬在那本丢失的画册上,留下的都是少年背影,以至于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黎冬闭上眼睛,都能默画出不同角度的少年背影。
唇边勾起几分复杂浅笑,思绪飘远的黎冬正低头专心细化,就听热烈鼓掌声后,身后学生席里竟然传出一道响亮的口哨声。
能造成如此轰动的,印象中就只有一个人。
骚动声中黎冬抬头,就只见肩宽腿长的祁夏璟起身离开座位,不紧不慢地踩着台阶走上台,最后站定在演讲台前,抽出话筒。
男人弯指,随意敲了下话筒试音,立即有闷闷声从音响发出。
魔法般的,几秒前还躁动喧闹的报告厅,现在甚至不用任何人管理,在闷声响起的同时瞬间安寂无声,所有学生都不约而同的在等台上的人说话。
祁夏璟今日穿着低调奢华的纯黑色西装,衣架子的身材自带气场。
他勾人的桃花眼慢条斯理在场中扫过,视线精准落在口哨声传来的地方,勾唇懒懒笑了笑。
慵倦低沉的嗓音响起:“口哨吹的不错,比上次有进步。”
话音落下,三分钟前还昏昏欲睡学生群中,立刻爆发出哄堂大笑声。
黎冬回头,发现吹口哨的人,就是她上次和祁夏璟牵手回学校,带头吹口哨、还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刺头。
“得知三中在校庆时请我回校做宣讲,目的还是给高三学子做榜样,确实有些意外。”
“没想到十年过去,母校变得这么勇敢,”祁夏璟姿态散漫的单手插兜,握着话筒的手撑着演讲台,朝台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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