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自认不是思想龌//龊的人,在医院时,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病人脱去衣物;别说赤//裸上身,手术台上一//丝//不//挂的患者也十分常见,期间她见过不少身材身材绝佳的,但内心向来毫无波澜。
可在这片黑灯瞎火中,当对面坐着的人是祁夏璟时,黎冬很快就发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
上次在办公室只见过背影,她本以为视觉冲击已经够强,直到近距离正面撞见,才深觉是大巫见小巫。
于是她游离的目光时而停在心口的纹身,时而扫过腰腹沟壑纵横的腹肌,还时而停落直斜向下、没入浴巾的利落人鱼线。
更令人难堪的,是某人在察觉到注视后,不仅没觉得冒犯,只是无声扬眉,随后便十分贴心地将椅子朝黎冬挪动,这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
想看?
当然可以。
不仅可以,还会尽可能地配合,让她能再看得更清楚一点。
黎冬知道某人大概率已经酒醒,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那个熟悉又无赖的祁夏璟。
她问心有愧地清清嗓子,真诚建议道:“最近降温,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不冷。”
祁夏璟慢条斯理地吃完锅里最后一块豆腐,放下木勺,右手懒懒支着脑袋,倦怠笑容在月色昏暗下,染上几分妖冶的魅惑:“但黎医生强烈要求的话,穿也可以。”
话毕,男人散漫却犀利的目光不紧不慢在黎冬脸上游走,眼神如有实质,让黎冬总有种人被看穿的无处遁形感。
之后祁夏璟久久没说话,在黎冬以为对方会放过自己、忍不住长舒口气时,男人忽地意味深长地轻啧出声。
随即慢悠悠道:“只是看黎医生刚才的眼神,我以为你喜欢看我不穿衣服。”
黎冬:“......”
她果然不该对祁夏璟抱有任何期待的。
黎冬哪里接得住祁夏璟调/情,抿唇绷直,急匆匆地拿起面前的小锅和碗,准备去洗掉。
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跟在她后面,甚至在黎冬去拿洗完手套时,长臂一伸,先她拿起橡胶手套。
祁夏璟俯身,将下巴放在黎冬肩膀,耐心地替她将手套戴好,侧头薄唇堪堪贴在她颈侧。
带着些微酒气的呼吸落下,男人压低的沉声像在刻意诱哄:“今晚可以不走吗。”
话毕他莫名沉沉笑了笑,搬出渣男经典语录:“我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抱着你睡觉——就像昨天那样。”
感受到黎冬沉默中的身体僵硬,祁夏璟这次不再患得患失,反而抬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得寸进尺道:
“你说过,可以随心所欲对你的。”
“......”
她分明说的是不用小心翼翼。
不知是祁夏璟没穿上衣、还是两人终于能坦诚一次的缘故,黎冬总觉得,眼前看似和平日相差无几的拥抱,要暧昧和亲密太多。
环在腰间的手骨节分明,正百般无聊地把玩着她棉布睡衣上的蕾丝花印,一举一动满是自然的亲昵。
指尖微蜷,黎冬听着心跳声一下下叩响,没正面回答问题:“你先去换衣服。”
“好。”
祁夏璟沉声答应飞快,像是十分喜爱观赏她的无措,男人甚至特意偏头看黎冬表情,最终薄唇贴着她耳垂,喊着沉沉笑意同她道:
“那我去床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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