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空间并不算宽敞,男人迈着长腿只几步便走到黎冬身边,俯身,懒懒勾唇问她:“黎医生紧张什么。”
自以为隐瞒很好的小心思被戳破,黎冬不自然别过视线,生硬地为转移话题:
”为什么要拉上遮光窗帘?”
像她和其他人的办公室,医院标配都是最普通的米白色窗帘,只用来遮蔽强光。
并不像这里,目的仿佛是想把所有光亮都隔绝在外。
这床遮光帘,是祁夏璟自己要求安装的。
“有时要在办公室换衣服。”
男人轻描淡写的解释略显牵强,似是不愿多谈这个话题,转身走向隔断帘后的病床坐下,背对着黎冬脱下外套。
昏暗环境里视觉被剥夺,余下感官就会成倍敏感,黎冬看着男人垂眸,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耳边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声响,细微却听的人心尖发痒。
早就知道祁夏璟身材很好,可过于直观的面对时,黎冬还是眼皮轻跳。
男人应当有坚持在健身,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肩宽腰窄,附着在骨骼上的肌肉精壮却不过分,劲瘦紧实的腰腹线条利落,背影极富有力量感。
唯一突兀的,只有后背蝴蝶骨位置的乌青,狰狞地大片蜿蜒在男人背脊。
黎冬心一紧,再顾不上想其他:“红花油有吗。”
“有,”祁夏璟臂弯里挂着衣服,左臂堪堪挡在身前,随意道,“桌子右边第一个抽屉。”
拉开柜子,半抽屉的星云棒棒糖让黎冬微愣,她迅速找到小瓶红花油,回到病床边给祁夏璟上药。
气温降低瓶身冰凉,黎冬倒出少量红花油在掌心捂热,再尽可能轻柔地涂抹在乌青伤口。S
皮肤接触的时间,指尖触感是瞬间僵硬的肌肉紧绷,黎冬以为是她太用力,歉然道:
“对不起啊,我上药时手有点重。”
“......没事。”
祁夏璟垂眸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略显沙哑,许久才沉沉出声问她:“你和顾淮安是怎么认识的。”
“大学长跑社团认识的,”黎冬想借说话分散对方注意力,不由得多说了两句,“那时候学校要求学生最好都加入社团,我想去不太需要说话和社交的地方,最后选择了长跑社。”
“因为和学校田径队分开,我去的时候社团算上我也只有五个人,顾淮安就是其中之一。”
黎冬说了半天见祁夏璟始终沉默,正好药也上完了,便闭嘴将红花油瓶盖拧好。
“然后呢,“祁夏璟却在黑暗中提问,“你一进社团就跟他很熟了?”
“没有,”黎冬摇头,“是后来老社员都大四毕业,社长要他担任社长、我来做副社长,我才知道他叫顾淮安。”
将红花油瓶放好,她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垂眸擦拭药油:“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会,如果你愿意,我很想听你多说说以前的事。”?S
祁夏璟起身穿衣服,忽地笑了笑,不再一味的回避两人分别的十年:“既然没办法亲身参与,听你说说也好。”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去系衣扣时,黑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走向若隐若现。
黎冬匆忙收回注视目光,余光不经意瞥过某一处时,猛然顿住。
瞳孔微缩,她正欲再看一眼,祁夏璟已经将衣服扣紧的严严实实,连最上方的领口都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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