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宝低着头不说话,轻轻地抽鼻子,心里不知怎么的莫名就觉得难受委屈,可看孔三这样低声下气哄他,他又觉得是自己错了,小题大做的。
是以孔三拽着他往屋里走的时候,他也没再挣扎。
孔三拉着他在床沿上坐下,把刚才买的胭脂摸出来塞吴贵宝手里:“三哥给你赔罪。”
“这是……”吴贵宝愣住了,拧开盖一看,果然里面是红红的胭脂,“你,你怎么给我买这个?”
孔三:“从布庄出来的时候看见你盯着人家摊上的胭脂瞧,想来是喜欢这个,我就买了一盒。”
吴贵宝低头看着胭脂:“你不会觉得一个男人喜欢擦胭脂,很奇怪吗……”
孔三理所当然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擦胭脂伤天害理了吗?不伤天害理没碍着别人,就能擦。”
吴贵宝因为孔三这话,心里觉得一暖,又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感觉太小气了,说好了给三哥做媳妇,却连听这样一句话也生气,便主动缓和气氛,问道:“三哥,你这样的……算是小的吗?那别人那些大的,有多大?”
孔三看着吴贵宝,眉头拧起,当场哽住,心想没有别的更大的了,他这样已经很了得了。
可吴贵宝问这话的神情十分天真,并不像是捉弄他。孔三稍稍一想,明白了,大概是吴贵宝当太监当得太早,这方面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三哥骗你的,其实三哥这种是很大的。”孔三低了声音,故意道,“不过……三哥喜欢小的。”
吴贵宝登时从脸红到脖子,心里忍不住想那自己就很小,再没有哪个男人比太监还小了,接着又想孔三会不会根本就知道他是个太监了?不然干嘛跟他说喜欢小的,就不怕万一他很大?
“我去洗衣裳去!”吴贵宝在屋里待不下去了,腾地起身穿了外衣,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装进桶里往河边去了。
天还没黑透,吴贵宝洗完了衣服坐在岸边看着河水发呆,心里想,自己从这条河里被孔三救上来也才几个月,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太监的人生却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
就这样和孔三在一起了吗?自己算不算骗了他?要不要这几天找个机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和那些遭遇?
还没想出答案来,忽然就听见旁边有人叫他:“喂,捡来的,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带皂粉了没?我忘带了,给我一点。”
吴贵宝一扭头,发现正是那天说要把孔三抓去报官的那两人,也是来洗衣服的。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忽然孔三就蹿出来了,瞪着眼睛,粗声粗气的:“又来招惹我媳妇?是不是找死?给老子滚!”
两人原本还想装装气势言语羞辱孔三一番,结果看见孔三开始活动筋骨肌肉,关节卡巴作响,立马吓得提着桶跑了。
吴贵宝差点儿被这一幕逗笑,道:“他们真没招惹我,就是想借皂粉,我还没打算借呢。”
“借个屁给他们。”孔三撇撇嘴,提起装着衣服的桶,故意地叫,“回去不,媳妇?”
这就开始叫媳妇了?吴贵宝脸又红了,故意忽略他那一声,问道:“三哥,怎么我瞧着 他们好像有些怕你,为什么啊?”
“这当然了,三哥当过几年兵,有些功夫在身上,整个孔家村都没有能打得过我的。”
孔三得意地侧头,想去看吴贵宝脸上惊讶而崇拜的表情。
然而看见的却是他脸色骤然煞白。
“贵宝?”孔三察觉不对,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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