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从屋顶上滑下去落在街上,随便捡了把剑朝孙鸿光掷了过去,两个校尉齐齐转头朝我这边,拔剑截住了我掷过去的铁剑。
与此同时,卢青放箭,那箭朝着孙鸿光脑后而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然而就在箭即将扎进孙鸿光脑袋里时,他突然察觉到了,脸色一变头迅速往旁边一偏躲了过去。
箭射中了他身边校尉的头,那年轻校尉瞪大眼睛,身子一歪,倒下了马。
“抓住他!!!”孙鸿光怒吼,他身边有一将领扭头看见我,登时策马狂奔而来,冲在最前头。
两条腿还是没能跑过四条腿,他们在一条巷子深处把我围住了,我这才发现,来追我的那个年轻而面容清秀的将领正是我夜袭成田军营那晚认出我来的那人。
我拔剑厮杀,精疲力尽之时,他出剑,穿透我的甲胄,一剑刺中我肩膀把我钉在了墙上,我也一剑捅了过去,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却手不稳失了准头,只捅在他腰侧。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却笑了:“天子剑,你相好给你的……你用你相好的剑捅了我,我也用我相好的剑捅了你……”
“只是你的相好还活着,而我那杀千刀的相好,已经死了……哈哈哈哈!”
这一瞬间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前户部侍郎虞泷礼在南风馆的相好,那个白衣少年。
下一瞬,他将刺在我身体里的剑拔了出来,我感到巨大的疼痛,身上再没力气,眼睁睁看着他对准我的脖子挥剑一砍。
“噗——!”
剑身堪堪挨上我脖颈之时,一截刀刃从他胸膛破了出来,他瞪大眼,不敢相信地低头看了自己胸口一眼,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个疯子,和姓虞的小子一样的疯。”花白胡须的孙鸿光站在他身后,抽出刀来,虞泷礼的相好倒在地上,鲜血溅上他清秀而年轻的脸庞。
孙鸿光朝后退了退,冷冷吩咐:“把这个太监带走。”
我浑身是血,刀伤剑伤,整个人疼得在打摆子,但他们依然把我双手捆住了,两个人架着,把我拖了回去。
孙鸿光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拎起,远远朝赵煜风喊了一声:“陛下!您看老臣抓着什么好猎物了?”
赵煜风在血雾里回头,看见我时,几乎目眦尽裂,咆哮道:“孙、鸿、光!你放开他!”
他登时便要不顾一切地冲杀过来,双眼通红,像头和鬣狗群搏命的狮子。
孙鸿光冷笑一声,一手掐在了我脖子上,道:“陛下,请您停在原地,否则老臣惶恐,怕是会一时失手掐死了您这眉清目秀的御前总管。”
我渐渐感到窒息,脑袋有充|血感,却挣扎不得,边上有两个人固定着我。
“放开他!!!”赵煜风停下了脚步,几近崩溃,“放开他……”
孙鸿光这才撒开了手,我渴死的鱼般急急地呼吸空气,看见孙鸿光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两指夹着,朝赵煜风掷了过去。
赵煜风伸手接住,孙鸿光道:“臣请陛下自行挑断手筋脚筋,再服下这包毒药,您放心,这毒药吃不死人,弑君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老臣不会做,它只会让您像之前那般睡着,只不过这药的唯一一包解药之前已经被您吃了,这次的剂量,吃下去便不会再醒来,但您若照做,老臣会留着谢公公的命,把他一并带回皇城,让他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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