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翻了个身趴着,但流过汗的赤 裸胸前被冰凉的地砖贴着的感觉有点古怪,我立马又翻了回来,仍旧躺着。
“可是人家也很热,”我小声地念,“二宝很热,洲儿也很热,你的心肝宝贝小疙瘩很热……夫君,老公……”
心诚则灵,只要我念叨得够多,赵煜风的小脑瓜就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然而赵煜风只是凶巴巴地看了我一眼:“别勾引朕!”
“好想家里的空调……”我嘀咕了一句。
赵煜风听见了,顿了顿,换了一种态度,道:“你再耐心等等,空调很快就能造出来了。”
“骗鬼呢?三年了!电都还没弄明白,别为难工部那帮老头儿了,胡子都愁白了,怪可怜的。”
赵煜风认真思忖,道:“今年冬天,再多存些冰。”
我幽怨地看着他:“我熬不过了,现在就想回家,总之我也多陪了你两年了……赵煜风,我回家了,好吗?”
我在家里,已经失踪三年了,这三年里说不想回去是假的。那时到了一年之期,虽然是赵煜风哄着我留下来,但是我自己也是有点舍不得赵煜风的,觉得我走了就没人陪他了,也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就心软留了下来。
但我不只是赵煜风喜欢的谢二宝,我还是我爸妈喜欢的谢洲啊,我是独子,我离开了我爸妈就没有孩子了。
我不可能只属于赵煜风一个人的。
赵煜风把手里折子一合,深邃双眼看着我:“二宝,你不要老公了吗?”
他又这样,每次我说想回家了他就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大狗勾样子,“二宝,不要老公了吗”“洲儿,夫君爱你”,有时候甚至还会叫我老婆,让我十分后悔教会他这些词汇……来撩拨我勾引我。
毕竟我真的是个心志很不坚定的人。
比如赵煜风现在又想了个主意:“咱们去衍州行宫避暑吧,二宝,那儿夏天凉快,这时节,行宫里的葡萄架上结满了葡萄,晚上咱们躺在葡萄架子下说话,过了七夕再回来,就不热了。”
“我小时候听说七夕节在葡萄架下能偷听到牛郎和织女说话。”我想了想,接受了他的提议,“那去吧。”
赵煜风松了口气,一副又一次解决了危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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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去行宫避暑也是件大事,还得请管公公回来帮忙。
说起管公公,从前无论刮风下雪,是年是节,管公公都会跟在赵煜风身边,即便在宫外有府邸也很少回去,大部分时间待在宫里。但这几年赵煜风身边有了我,又从他手里分了秉笔的职位过来,他清闲了些,一放假便躲出宫去,平日里下值早事少时,也要回府去睡。
起初我和赵煜风曾怀疑管公公是一把年纪了不想看我们腻歪,又怀疑他是不是染上赌了,才不像从前那么专于宫内的事务。
后来才发现他是和针工局的一个管事姑姑偷偷好上了。
太监和宫女私相授受是犯了宫规的。
但赵煜风没有降他们的罪,毕竟他自己也和太监搞到了一起去,又想管公公这么多年来尽职尽责地照顾他,从没有过自己感情生活的打算,便干脆让他们退休,准许他们出宫去过生活,有需要的时候再进宫来帮忙,总之管公公这些年攒的钱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
去行宫的一切事宜准备妥当之后,管公公想跟着去照顾赵煜风,赵煜风没让,因他这两年有些犯风湿病,不宜颠簸远行,也不能去太凉的地方。
这次去行宫,少说得两个月才能回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没和赵煜风分开过这么长时间,送别的时候站在马车边上,竟然双眼都红了。
虽然处于半退休状态,但管公公还是每隔几天就会进宫来一次看我们,赵煜风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我又是他认的干儿子,他对我们俩始终像个温柔又操心的父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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