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风登时满脸涨红,然后直接把我整个人从他身上弄了下来放在一边,自己又换了个位置,离我远远的。
“你!”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不想和他说话了,干脆坐到车窗边撩开一条小缝看外面。
马车从东华门进,在宣佑门前便停下,一旁候着赵煜风的御辇。
回到含章殿,我先从御辇上下了来,直接跑进殿里坐在熏笼边上取暖。
余光看见有个衣服不同于含章殿宫女太监的人站着,一扭头,原来是院首。
我:“院首大人?”
院首冲我拱了拱手:“谢公公。”
然后过来给我把脉。
我乖乖地伸手,一个月之前赵煜风突然把院首叫来,说我体寒怕冷,让给看看,结果一治便是一个月,吃了一堆暖身体的药膳,我还是一样的怕冷。
脉刚号完,赵煜风进来了,看见院首便问:“今日脉象如何?有起色了么?”
院首摇摇头:“回皇上的话,这毛病难治,恐怕还需再治上一段时日,也可能……是治不好了,毕竟这……”
院首不往下说了,赵煜风则脸色凝重,道:“继续治。”
我一头雾水:“体寒有这么难治么?要不别治了吧,无非就是怕冷了些,等冬天过去不就行了么?总之都快过年了,过了年再不久春天就要来了。”
赵煜风让院首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一脸没商量道:“还是得治,宦官体弱,长此以往对身体必定会有影响。”
晚上又是一样的药膳摆上来,和中药一起炖出来的鲍鱼、羊肉、鹌鹑和腰花,一闻就不好吃。
我终于有点儿受不了了,甩脸色道:“我不吃了,再吃下去真的讨厌你了。”
赵煜风拿着筷子愣住,不解道:“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怎么又生气?”
“没一件事你是顺着我的心的。”我委屈道,“我住在你殿里,睡在你床上,是来让你每天喂我吃药膳的吗?”
赵煜风语气弱了些:“病还是得治的。”
“可这药膳很难吃!”我道,“我忍了一个月了,院首都说治不好了,你能放过我吗?一个体寒有什么可治的?这算得了什么大毛病啊?”
赵煜风看着我,一副无奈的样子,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药膳还是得吃,二宝,你听话。”
他就是这样,对我好是好,但他想要我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会逼着我做。
我想了想,还是不想和他吵起架来,过了年,离回家的时间又近一些了,还是好好珍惜的好。
但也不能太便宜他,于是道:“你也一起吃,我才吃,不然一口都不吃了。”
赵煜风吸了一口气,语气略有些艰难道:“朕并不体寒。”
“不体寒也可以吃啊,这天气这么冷,热点儿好。”我坚决不再让步,撂下了筷子,“你吃不吃?你不吃我以后一口都不会吃了,说到做到。”
赵煜风脸色很难看,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我脸色,最终舀了几勺药膳进他自己的碗里。
“一人一半。”我也又吃起来,“你吃多少我才会吃多少,我记得院首说的,吃的多疗效才好。”
赵煜风呼了口气出来,沉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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