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去看,只见马车右前方确实出现了一家挂着“谢大年店”幡子的饭店,紧挨着一条小巷的巷口,和信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刚从马车上下去,便有一妙龄女子从店里出来,冲我大喊了一声:“二宝?!”
我定睛一看,见那女子眉目明亮唇红齿白,穿一身粗布衣裙,抿着唇,双眼湿润发红地看着我,一张脸和我有七八分相似,想来必是谢二宝的姐姐谢小环了。
“姐。”她眼里含着的情感使我内心触动,我走上前去叫了她一声。
谢小环眼泪当即淌下脸颊来,冲过来当街抱住了我。
接着门内又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和一个系着围裙眉目俊朗却沧桑的中年男人,皆红着眼睛以激动目光看着我。
这是家专门卖熟食的铺席,店面很小,不设堂食,听谢小环说是专做巷子里小妓馆还有底层做苦力的人的生意,付了钱直接把盘子端走回家去吃,吃完再送回来,比堂食的饭店卖得便宜些,也少些活,可以不必花钱招伙计。
我们来之后,谢大年便把今天的生意暂时歇了,关了前店的门,将我们引至后面他们居住的屋子喝茶烤火吃东西。
屋子也不大,一间厅堂小小的有些暗,左右挨着两间厢房是谢家的,对面的几间屋子则住着另一家人,也是在这儿做生意,两家共用一个天井。
“从前咱们家不住这儿,住靠城门那边的巷子里,你还记得不?”谢大年问我。
我摇摇头,我对原身进宫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谢大年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你进宫后,小环用你留下的钱带我去看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说是原先从宫里太医院出来的太医,病看好了钱也花光了,还像从前那样,在家里做点儿水饭熬肉去街上卖,可挣的钱只够糊口,连你姐的嫁妆也攒不起来……”
谢小环红着脸抢了谢大年的话:“但有一日,你道神不神奇?街上居然下起了铜钱雨,就在靠河边的那条街,我正巧那日在那条街上卖吃的,捡了不少铜钱,甚至还捡到了一锭金子!”
河边那条街?该不会是我下的铜钱雨吧?这就太神奇了。
谢小环继续道:“起初我在原地等来着,但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人来寻这金子,第二日也没有,我便同爹和祖母商议,留下了这枚金锭用来做生意,也没有上交官府,反正官府里面也没什么好人,白白便宜了他们倒不如自己留着,所以咱们家才搬到这边来,换了房子开店做起了生意,这里地段好……”
谢大年看了一眼赵煜风的脸色,咳嗽了几声打断了谢小环的话:“小女不大会说话,请冯大人见谅。”
谢小环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冯大人是宫里的侍卫大人,和官府不是一伙的,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赵煜风面无表情:“无妨,你们继续说就是,在下在御前当差,若几位果真知道些官府的龌龊勾当,也可告知在下,待在下回宫后可以转达给圣上,京畿之地的府衙若有不法之举的,可是大事。”
话音落,我注意到谢小环、谢大年和祖母的表情都有微微变化,谢大年更是和祖母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厅堂里安静半晌,谢大年笑着换了话题,又过了会儿,谢大年起身去张罗午饭去了。
午饭很丰盛,都是店里卖得好的菜,撺肉羹、煎鱼、香葱煎豆|腐、炙兔肉之类,味道很不错,和宫里御厨出的膳食相比没那么可口,却另有一番亲切的味道。
我怕赵煜风吃不惯,时刻注意他,照他的口味替他夹菜,却见他还挺适应的,比我还多吃了一碗饭。
祖母看着我们笑着道:“二宝,你和这位大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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