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太干燥了?
下一瞬,我脚下地面陡然朝后倾斜陷落,眼前景象旋转,由拼杀的战场变成了明净的星空,我整个人骤然失重,如同断翅的鸟一般朝后坠了下去,落下了悬崖。
“二宝!!!”悬崖上一声嘶吼,继而一个黑色身影决然地从悬崖上纵身跃了下来,又在峭壁上借了一脚力,急速追上,张开双臂把我抱在了怀里。
耳旁风声呼啸,四周景象飞速滑过,下方汹涌流水声越来越清晰,悬崖上杀戮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黑衣守卫在我耳边道:“我就说收了你,我活不过三十。”
下一瞬,他抱着我一旋,以背部朝下,撞进了悬崖下湍急的河里。
水漫过头顶,呼出的气体化作成串的泡往上涌去,我慌张地扒拉,黑衣守卫紧紧搂着我,封住我嘴唇渡气过来,两人不受控制地被冰冷刺骨的河水裹挟着往下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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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河水里漂流了一会儿后,抓住了河边斜生的掠在河面上的粗树枝爬到了岸上来。
岸边是荒无人烟的深山,一时摸不清楚周围情况,但找到了个山洞,打算先凑合过这个夜晚。
黑衣守卫脸上的易容伪装全被水泡没了,露出原本俊美的扑克脸,山洞里烧着一堆火,没有火折子,是他用干草和枯木钻出来的火,方式几近原始。
大冬天的,湿衣服穿身上感觉像要结冰似的,是以我们俩都把身上衣服脱了,像两个野蛮没开化的原始野人般赤身裸体地坐在洞里深处烤着火。
赵煜风去外面找了点儿草药回来,嚼碎了敷在我大腿伤处,道:“就不能把亵裤脱了?湿湿嗒嗒穿在身上,也不怕把你那小雀儿给冻坏了?”
我小心地抱住腿,小声道:“本来就是坏的。”
赵煜风不再劝,眼里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阴霾,直接拿匕首把我身上最后一点儿布给划开扯了,然后给了我一片柔软的大叶子。
我看了看他脸色,把叶子抓在手里,转了个身,背朝着他坐。
赵煜风在背后静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从后面抱住了我:“没事了,明天就去找出山的路,又或许周亭能找到我们,肚子饿么?我出去找点儿吃的。”
我脸埋在膝盖上,抹着眼泪道:“都怨我,我那天就不该一个人出宫来……”
赵煜风:“这不怨你,他们早有计划,这次没绑着你,也会有下一次,还记得围猎回程的时候那些刺客么?”
我点头。
“现在想想,那次刺杀的真正目的,也许是你。”赵煜风沉吟道。
“为什么?他们不是来刺杀你的吗?”我不太明白。
“不,他们是孙鸿光派来的,那老家伙只想吓唬我,并不会真的想杀了我。”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包着我的手搓热,“若是我死了,赵瑾风继位,对他们更不利,因为赵瑾风无任何把柄可以让他们利用来牵制皇权。”
“那这次的这些人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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