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闭了。”
赵煜风:“什么?”
我又道:“奴才脸肿了不好看,不想去殿里。”
赵煜风安慰我:“没有不好看,脸肿不肿的,朕都是一样喜爱。”
可你的喜爱为我带来了灾难,谁他妈稀罕你的喜爱?
我必须要和他好好冷战一回,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让他知道都是他错了,都是他害的我。再者现在脸肿着也不好在他眼前晃,万一他觉得看我这张猪头脸不爱了恶心了突然想把我砍了呢?顺便还能平息后宫外朝诸多不满意见。
“奴才今晚不想去殿里……”我冷冰冰道,“明天也不想去,后天也不想去,大后天也不想去,也不想您来见我……”
赵煜风一愣,继续说软话哄我,但我只当没听见,不搭理他了。
他渐渐地没话了,站在我床边,静了许久,最后低声道:“行。”
然后离开了屋子,没多一会儿,又有人抬熏笼进来,屋子里暖和了一些,他们还把我盖的被子也换了床好的,赭黄色缎面绣着五爪金龙,乃是御用。
晚间有人送饭进来,我就在床上吃,吃完了院首来替我换药,再过会儿,长随送来了煎好的汤药,一口喝干,苦得缩在床上半句话也不想说。
亥时管公公来了一趟,说赵煜风这个时辰还没睡,一个人在殿里喝闷酒。
我心说他喝不喝闷酒关我屁事,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自古以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没有容易的。”管公公道,“不管做什么,都有许多眼睛看着,还有许多人来算计,算计他,算计他身边的人,在你之前他没宠过别的人,他没经验,许多事情还想不周全,防不住。”
我心里稍稍松动,但到底没搭这话茬,扯东扯西和他说了点儿别的,他叹气,坐了一会儿,走了。
子时梆子敲过,含章殿里灯笼已经熄了许久,我被一泡尿憋醒,起来去恭房解了个手,解得我痛不欲生。
解完出来,长随被我吓了一跳:“公公?怎么又哭起来了?在恭房里回忆起什么伤心事了么这是?”
我摆摆手,让他扶着我回屋里躺下,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个谢二宝在心里想,疼,真疼,都怪赵煜风,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当皇帝,为什么大雍要有太监制度,为什么他要娶那么多老婆,为什么不放我回家,为什么要喜欢我,被他喜欢可真是倒了大霉了,以后一定要注意点儿,不能再和他那么亲密。
另一个谢二宝在心里想,我的鸡儿好疼啊,一个人睡在这里真可怜,好疼好疼好疼……
我:“呜……”
“公公?怎么了?”在屋里给我守夜的长随被吵醒了,着急问道。
我:“皇上……睡下了不曾?”
“小的不知,小的去问问殿前守夜的内官?”
“劳烦点个灯……”
我实在痛得不行了,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长随拿引光奴在熏笼里引了火点燃了蜡烛,我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条丝帕围住脸系在脑后,披了件外袍,让长随扶着我去了主殿卧房门前。
赵煜风房内还点着灯,门口侍卫正要进去通传,我站在门口叫了声:“皇上……”
里头登时传出起床的动静,有人脚步匆匆地过来了,接着门一开,赵煜风一身雪白中衣站在门内,脸上带着些许酒意,惊讶地看着我。
妈的丢死人了,白天明明自己说不想看见他的。
我低头避开赵煜风视线,一声不吭扶着门框抬腿迈进了门去,站在门内另一侧。
房内房外众人皆不解地看着我,赵煜风挥了挥手,让屋里守夜的太监出去了,然后关上门,轻声问我:“二宝?”
我内心原本仍在挣扎,可他低沉声音竟然如此温柔,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失去了理智,嘴巴仿佛被鬼操控了似的:“奴才脸肿了……还能来殿里睡觉吗?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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