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二宝妹妹”又是惹得厅里一阵银铃般笑声。
笑声过后是一阵令人发憷的安静,只听得见她们轻轻磕开瓜子,茶盏杯盖相碰的声音。
我紧张得喉咙里发干,然而我手边的高脚几上却是没有茶的,皇后让我像个主子一样和大家坐在一起,却没有吩咐人给我上盏茶。
坐在皇后下首一妆扮艳丽华贵的紫衣嫔妃又起了话头:“听说围猎时皇上就宠幸了你,回宫来一月有余,也不曾来过后宫,圣上龙体,可是好了?”
我照实说:“回娘娘的话,皇上已大好了,伤口已经长好结疤了。”
“不是问你这个。”
忽然屋里的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了,连带我的两个长随也被拉走,门被关上,我正纳闷,听得那嫔妃继续道:“本宫是问你,皇上的不举之症可是好了?”
这属于赵煜风的隐私,虽然说宫里都知道他不行,但若这话再从我这个和他睡过觉的人嘴里说出去,那就更显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这话我不能说,但也不能撒谎说赵煜风好了,所以我摇头:“奴才不大清楚皇上这方面的情况。”
“不清楚?呵,围猎那晚御帐周围多少人听见了动静,当时叫得欢,现在倒说不清楚了?”那嫔妃冷笑,“本宫看你就是不想说,就是想独占!你一个太监,也生不了子嗣,还要如此霸着皇上?用心何其险恶?”
我语气尽量卑微:“奴才没有这么想过,娘娘请息怒。”
那嫔妃眼神毒针般看着我道:“奴才?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你瞧刚才满屋的奴才,有谁是像你一样坐着听话的?”
这他妈是皇后让我坐的啊!我去看皇后脸色,后者却低头慢悠悠喝着手里的茶,充耳不闻似的。
我懂这意思了,起了身,恭敬站着。
她们继续说话:“皇上这都多久没来后宫了……我们这些高门贵女,难道竟是进宫来当摆设的不成?反倒是你这个太监,你不和皇上睡的时候,皇上不来后宫,你一和皇上睡,皇上连早朝都不上了。”
“皇上可稀罕这奴才了。”姜昭仪道,“御驾回宫时碰上刺客,竟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护着这奴才,还为他挨了一箭呢,臣妾心疼得要命!”
又有人道:“臣妾还听闻,在成田时,皇上为了他射杀了十几个孙老将军的属下,差点儿和贵妃娘娘您的娘家闹翻了脸。”
那紫衣衣裳的嫔妃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沉着脸道:“真是妖宦误国,做错了事的奴才,还配站着?你跪下吧。”
我站着不动。
“贵妃娘娘叫你跪下,你这奴才是要忤逆主子吗?”姜昭仪叫道。
我抬眼,见除了皇后自顾低头饮茶外,其余嫔妃全对我怒目而视,恨不得扒我的皮一般,我突然想起,这些人都是赵煜风名正言顺的老婆,赵煜风天天不去他的老婆们那儿,只拉着我这个太监瞎胡搞,我这算不算当了小三了?
算了,跪吧,难不成要同时和赵煜风这么多老婆叫板?二十几个可以组成两支球队对打了,一起上来踩也能把我踩死。再来肯定也会给赵煜风找麻烦,毕竟后宫妃嫔们往往身上都是有着外朝的势力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太监膝下可没有。
我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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