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教他。”
管公公便教我,但我对下围棋不感兴趣,他说的东西我全没法过脑子,一门心思想在棋盘上五子成龙。
正下得起劲,侍卫队长周亭来了,在帐外候着。
“让他进来。”赵煜风把正要下的那枚棋子搁下。
周亭进来了,行了个武将的礼,一脸肃容:“皇上,案子审完了。”
赵煜风:“说。”
周亭却面露犹豫之色,看了我和旁边伺候的几个太监一眼。
赵煜风:“都先退下。”
我起身,行了个礼,退出了御帐,和管公公一块儿站在门侧候命,我不禁好奇,案子说的是哪个案子呢?会是吴贵宝的案子吗?应该不是,这种小案子应该不至于能让皇帝过问。
周亭在里面待了大约两炷香时间后,里面突然传出杯盏砸在地上的动静,继而周亭掀帘出来,我们连忙进去,管公公去安抚赵煜风的怒火,我们这些小太监则提心吊胆地收拾地毯上的杯盏和茶水。
“朕无事,管叔莫要担心。”赵煜风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谢二宝过来,接着下这盘棋。”
我从地上起来,坐回御榻上,下了一颗白子。
轮到赵煜风了,他看着棋盘,似乎有点儿犯难,忽然间脸色一沉,暴躁地把棋子扣进了棋盒里:“你在干什么?怎么摆成一条条的!下个棋也不会!”
我肩膀一抖,小心地把棋子放进棋盒里。
安静片刻后,赵煜风又重新落子:“接着下。”
这回我严格按照管公公教我的下了,他说下哪儿就下哪儿,但赵煜风兴趣不大了,说要出去走走。
临出帐子前,赵煜风又换了身暗色的衣服,换衣服时因为一个太监紧张扣错了他一粒扣子而将那太监从御前贬去了监栏院。
一群人战战兢兢跟着他从营地侧边出去,到了营地外面,赵煜风翻身上马:“都不许跟来,谢二宝一个人跟着就够了。”
管公公劝道:“皇上,夜深了,野外纵马有风险,让周亭带队人护着您……”
赵煜风冷笑一声打断:“朕的话是不管用了?还是管叔这把年纪也想去监栏院劈柴火!”
管公公如同挨了一耳光般,脸色霎时没了血色,抖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
赵煜风轻易不对管公公说难听的话,这下把火气冲着他,是动了大怒了,在场所有人,无一人敢有半点儿动静。
“朕说一个人跟着够了,便是一个人够了。”赵煜风说完这句便策马在夜色里奔腾出去,声音顺着夜风飘荡回来,“动作快点儿!跟不上朕便砍了你的头!”
我登时慌了,回头问管公公:“他骑着马,我怎么跟啊……干爹?”
“给他弄匹马,快!”管公公回过神来,着急地吩咐身旁侍卫。
我:“我不会骑马!谁能骑马带我过去么?”
“没听见圣上不许别的人跟着!你小子怎么骑马也不会?!”管公公怒道。
“谢二宝!”赵煜风的喊声远远传来,隐约带着一丝不耐烦。
今晚随行的都是平日里在含章殿里当差的,虽然平时不说话,但这会儿都面露担忧。
“跑着去吧!”一个宫女出主意道,“谢公公,你跑着过去,跑得时间长了,皇上会看你可怜让人回去接你的!快去啊!再让皇上发怒大家都别想好过!求你了!”
我回头看赵煜风在夜色里已经成了个巴掌那么大的背影,心生绝望,这么远,我咋跟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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