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我刚才我有多卖力。
有太监上来替他斟酒,他喝了半盏,眼神里现出些许醉意,剩下半盏递到我嘴边。
我稍一犹豫,想起方才的拔丝,不卫生就不卫生吧,就着喝了。
结果差点儿当场被烈酒呛死,抓着肘子,流下两行眼泪来。
赵煜风竟然笑了,笑得露出点儿他那鲜少见人的白牙,看着竟比平时要像个人类。
碗筷摆上来了,赵煜风拿着筷子往我碗里夹肉,他夹一块我吃掉一块,一定得多吃点儿,存在肚子里,明天肯定又没肉吃了。
赵煜风夹了一块鹿肉在我碗里,我正要拿着吃掉,他忽然用筷子按住我油油的手,漆黑目光里带着点儿亮:“谢二宝,真的开窍了吗?”
开窍?开什么窍?
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碗里那块炙得滋滋香的鹿肉,吃了吃嘴巴上的味道,点头道:“开了开了。”
赵煜风收了筷子,审视着我,忽然不满道:“你这狗奴才就是口钟,朕狠狠敲你一下,你才会响一下。”
我不明所以,抓了碗里的鹿肉吃,另一手从桌上偷了一块藏袖子里。
赵煜风又道:“今日表现不错,朕给你点儿赏赐,你掂量掂量,想要点儿什么。”
一国之君赏赐就不能大方点儿吗?还让我掂量,这是在暗示我不能要不该要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伙食方面今天已经改善一天了,我再偷点儿藏点儿,明天也有肉吃,但是姜昭仪明天禁足,又没人和我玩儿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社交,于是我说:“奴才在御厨有个朋友……奴才想明天去找他玩,成吗?”
“朋友?”赵煜风犹豫片刻,点了头,“成,还要别的吗?”
还可以要别的?太好了吧!我思考片刻,道:“奴才不想吃那个绿色糊糊了,可以吗?”
赵煜风却拒绝:“不行,那东西吃了补脑,多吃些你脑袋才会开窍。”
胡说八道,那玩意儿连点儿蛋白质都没有,怎么补脑?我紧张地看着他,感觉出他心情似乎没有刚刚从床上下来时那么好了。
“去管叔那儿,取个东西来。”赵煜风朝身旁一个太监吩咐道,太监躬身退下出了帐子。
出去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藤草笼子关着的小白兔。
我一边吃着只鸡翅,一边看着那笼子被赵煜风接过,然后又放到了我面前。
“这兔子你替朕好生养着,养坏了你负责,养死了你陪葬。”赵煜风道,“别吃了,洗洗手找点儿吃的喂它。”
登时便有人送上洗手的水和帕子,我洗了手漱了口,提着兔子退出了御帐,找了块儿草地坐下拔草给它吃。
夜色下营地里上千顶帐篷亮着烛火,壮观如灯海,辽阔夜风吹动野草沙沙地响,却吹不走我脑子里的混沌。
赵煜风对我索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应付,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正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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