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双手负在身后进了主殿去。
继而殿内传出来他摔茶盏发火的声音,殿里太监宫女全跑了出来。
管公公朝我急急走过来,一脸着急上火:“你又怎么惹圣上不痛快了?刚才不是瞧着挺好?”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郁闷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发火了,刚才还夸我衣服好看来着呢……”
神经病发作了呗,还能是咋地。
管公公无言,看着我叹了口大气。
午饭时候,饭房发饭的太监果然不给我饭了。
下午赵煜风在书房处理政务,我站在一边磨墨,饿着肚子,墨条在砚台里转圈圈,转得我直想睡觉,两个穿朱红色公服的官站在书案前和赵煜风聊着慈幼局什么的。
一个官说:“慈幼局账目常年模糊,臣私下走访,发现近几年养大的孤儿弃婴半数去向与登记不符。”
赵煜风问:“与登记不符?”
那官一脸肃容答:“找不到人了。”
另一个官道:“慈幼局乃朝廷设立拨款救济收养弃婴孤儿,此事关乎朝廷颜面,须当彻查。”
前面说话的那官沉吟片刻,道:“臣最近听闻,京中的青楼酒馆有许多户籍不明之人,但口音又像京中人士……”
青楼?我来精神了,竖着耳朵听起来。
然而赵煜风却道:“卿是如何听闻的?逛青楼去了?”
那官一阵脸红,登时说话磕巴起来:“臣,臣没去……”
赵煜风:“这案京兆府已经在查了,且等京兆府尹的交待吧。”
“可京兆府尹……”
“回去吧,此案不是一两天能查清楚的,两位卿应当明白。”
两个官拱手躬身,退出了书房。
赵煜风用金镇纸抚平案上宣纸,另一手执笔在砚台里沾了沾,拧着眉在纸上写起字来,那字是笔走龙蛇苍劲有力,然而写到一半他忽然伸出左手抓住我手腕,抖开袖子露出手臂按在书案上,在我手腕上写下了三个字。
还没看清楚,他就松开了手:“去给我沏盏茶,雨前龙井,整日只知道站着发呆,没点儿眼力见,是想渴死朕?”
走到专门沏茶的小桌边上,我偷偷撸起袖子来看,只见上面三个是:惹事精。
我很是纳闷,惹什么事了我?
我将茶罐一一打开来看,发现都长一样,就随便舀了一勺放进茶盏里,提起小火炉上温着的沸水冲了杯茶,捧着茶盏给他送过去。
结果赵煜风接过茶盏解开盖子一闻,抬眼看我:“茶叶也能认错?你是饭桶?”
又一指砚台边上墨点:“磨个墨还能把墨磨飞出来,废物一个,晚饭也别吃了。”
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何必让我去做,就是故意想整我而已吧。我拢着袖子,袖子底下手指互相抠着忍耐。
好不容易挨到赵煜风用晚膳的时间,我以为我可以走了,管公公却让我接着伺候他用晚膳,帮他夹菜盛汤。
我饿得肠子在跳舞,天知道我给他夹菜的时候有多想直接把菜塞自己嘴里,然而终究不敢这么做。
临下值前管公公吩咐我,明日天亮前去皇帝寝室伺候晨间洗漱穿衣。
我下值回去睡觉,倒在床上蜷成一团,缩小自己以抵挡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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