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他对现代社会的好奇呢?对于我穿越者身份的惊叹和另眼相看呢?他就这么淡定?
啥也不是。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净身房?”冯玉照问。
“本来是第一次出宫,就那次在灵净寺碰到你那次,就要去的。”
我说完这话,特意回头看他,想看他愧疚不好意思的神情。
结果他注视我双眼,一副坦坦荡荡毫不知错的样子:“那现在呢,打算什么时候?”
“今晚?”我看他现在好像心情挺好的,感觉应该能好好道别了。
冯玉照眼神变了变,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快到桥边,又见先头那对共骑一马的小情侣,他们刚喝完茶从茶棚里出来的样子,站在马旁,女的正把一顶遮阳的帽子替男的戴上,两人一边还说着话,画面十分温馨。
“晒。”冯玉照突然道。
“啊?”我回头看他。
冯玉照也看着我,扑克脸:“我说晒。”
我:“我们马上就到茶棚了,进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吧,那里阴凉。”
冯玉照板着脸看了我两秒,继而头偏了一下,眼神似有暗示,我顺着他视线看去,看见了悬在马鞍上的席帽。
直接说清楚想戴帽子能把他累死。
“怎么老要戴帽子戴面具的?”我把席帽给他戴上,扭着肩膀,在他线条利落硬朗的下巴上系上帽绳。
冯玉照冷漠道:“我是男宠,不方便抛头露面,哪像你当着人家姑娘面都能宽衣露膀子,轻浮。”
哦,做男宠可把你骄傲了哈。
下马坐凉棚里挑了个靠里的位置,点的茶和果子很快上好,刚喝了两口,忽然听见隔壁桌两个男的正在聊昨天夜里逛青楼的事。
“昨晚醉金楼挂牌了两个新的姑娘,我叔叔竞中了其中一个的初夜,带回家去了。”
“啧啧啧,你叔叔真好福气,美人易找,青涩的小花苞可难寻啊。”
“嗐,小姑娘水灵灵的,就是性子太烈,差点儿没把他家院子给烧了。”
“怎会如此?桃妈妈竟有失手的时候,没调教好?”
“这还真不能怪桃妈妈,这小姑娘是从那慈幼……不说了不说了,休息这许久,走了吧?”
两人在桌上放下茶钱起身离开了茶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掉:“我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还没去报官。”
冯玉照紧拧着眉毛,眉间隐隐聚着一股怒意,却在听到我话时愣了一愣,片刻后,放下手里茶杯:“嗯,现在回城里?”
我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中京城内,转过潘楼大街,沿一条宽阔长街骑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眼前出现一座威严建筑,门口蹲着两尊大石狮子,门外立一大鼓,带刀的官兵站岗,檐下悬一匾,写着“京兆府”三个大字。
冯玉照却不让我马上进去,而是在街对面站了一会儿,问我:“你知道京兆尹姓什么吗?”
问这个干什么?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冯玉照:“姓虞。”
我细细想了一下,记起昨天晚上南风馆那个男人来:“昨天那个人也姓虞,是个官儿,好像还是南风馆的老板……你是在提醒我,他们可能认识?也许报官没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