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不走,带身上累赘,我说:“已经玩腻了……”
冯玉照眉头一皱,目露凶光。
我立马蹲身,把地上东西往袖子里塞。
“罢了,玩腻了就扔车上吧。”冯玉照长长吐了口气,强忍不悦道:“你这新鲜劲儿也过得太快。”
说完下车去了。
我撩开轿帘,另一边车夫堵着,只能和冯玉照一个方向下车去。
刚一下去,就被眼前景象迷乱了双眼,这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游人如织、灯火通明,道旁许多饮食小摊,叫卖着各色美食。
两边屋子里爆出阵阵喝彩声,又有惊堂木一响,男人说书讲史的洪亮声音从二楼飘下,又有女子婉转唱曲伴着琵琶,路边也有表演者,喷火的、变脸的、演傀儡戏的、同时抛着五六支火把的,训练鹦鹉说话的、穿着短打飞檐走壁凌空接物的年轻男子、穿水袖罗裙在走绳上旋舞跳跃的貌美女子……
我看得眼睛都花了,现代各种大型歌舞晚会我看得多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鲜活繁盛接地气的热闹?
“中京城里头最大的勾栏瓦舍,热闹不?带你玩一玩。”冯玉照在我耳边问道。
“好啊好啊。”
我立马点头跟着他走,仿佛忘了什么事情,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注意力都被眼前所见占着。
先买了鸡腿吃,又买了两副面具戴着,再买票进勾栏里去边吃瓜子坚果边看了场杂剧,出来又吃东西,走到一个投飞镖赢奖品的,冯玉照全中,赢了头奖。
“去拿,送你。”冯玉照酷酷地说。
“真的吗?你真好!”我喜滋滋去找老板领奖品。
老板一脸笑容地递给我一个小布包,挑着眉毛道:“小郎君,没人的时候再与你家哥哥打开。”
这么神神秘秘,一定是好东西,我紧紧抱在怀里,跟着冯玉照去下一个摊子玩儿。
“这是我赢给你的,玩腻了也不能丢了。”冯玉照回头嘱咐我。
“我不丢,头奖,这肯定是个好东西,我不会丢的。”
瓦舍里简直不要太好玩,卖什么的都有,吃的喝的,字画古玩,还有猜灯谜和摇色子,甚至还有卖衣服的成衣店。
在摇色子的摊子上一口气输了冯玉照二十两银子后,我嫌自己手臭不好意思再玩了,推着冯玉照走,又逛了逛,他带着我进了一家很大的成衣铺子。
“挑身衣服,路上沾了一身灰,等会儿带你去洗个澡。”冯玉照说。
我挑了一身松绿交襟宽袖长袍,冯玉照则挑了一身黑色的窄袖圆领袍,还挑了一套薄纱广袖……
“你买女装干什么?”我额角青筋直跳,牙缝里蹦字出。
“我有这买女装的爱好,怎么了?”他一脸正人君子坦荡荡。
行吧,男宠么,有这爱好也不奇怪。
冯玉照付了钱包了衣服,领着我出了热闹熏人的勾栏瓦舍,经过一条挂着许多红纱灯笼,飘着腻人香气和欢声笑语的小巷子。
“玉哥哥,这里面是卖啥的?”我好奇地看着楼上那些人影晃动的窗户。
“你不能去玩的地方。”
冯玉照揪着我后领子拐进了另一条小巷,这条巷子也飘着香气,却是另一种感觉。
冯玉照带我走进其中一家门上悬着壶,人多装潢好看的,穿过有人喝茶的前厅,对前来招呼的跑堂吩咐道:“两个单间,果子茶水都上最好的。”
又问我:“要不要人给你搓背?”
本纯种南方人拼命摇头:“不要不要,我自己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